“費恩斯會不會是他選擇的繼承人,尚且不能下定論,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千老他來中國絕對還有其他的目的。”祁如嫣留下這句話就走了。
寧西總覺得這話裏有話,卻想不明白,這始終是費家和千家的家務事,他一個外人似乎好不太過多的參與,然而他似乎忘記了,自己在前不久才私自侵入千家的係統,調查他們的事。
搖晃著腦袋,悠閑地待在家裏等著詹萌下班回來,就是他此時的真實寫照。兒子長大,不中留,天天都想著往爺爺,外公那邊跑,不過這也好,他和詹萌正好落個清閑,過過二人世界。
詹萌帶著一身疲憊走進大門,寧西連忙狗腿似的衝過去,二話不說地摟著詹萌的腰,沉沉地說道,“萌萌,我們好像很久都沒有過二人世界了。”
瞧著寧西這委屈巴巴的模樣,詹萌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問道,“很久沒有過二人世界了嗎?可我明明記得兩天前,你才說過這句話。到底是我記性有問題,還是你的記性有問題?”
“哎,當時不是被突發事情打斷了嗎?”為了費恩斯的事,他隻能說自己是真的操碎了心。
詹萌翻了一個白眼,低頭看著在腰間胡作非為的手指,她倏而笑眯眯地看向寧西,然後伸手放在寧西的手背上,捏著肉皮,似笑非笑地說了句,“所以說呢,你還是給我收斂點心思,你別忘了,我們待會還要去醫院看看老幺。”
“老幺不是有馮媛在身邊嗎?我們這突然過去,是不是太打擾他們了?”寧西還在做垂死掙紮。
“怎麼會?難道你就擔心事情穿幫?我可是了解我那表妹的脾氣,到時候肯定以為是老幺在故意聯合我們騙她,如果真是那個樣子,你弟弟未來的幸福生活還怎麼辦?”
“不會這麼嚴重,老幺跟個人精似的,絕對能明白你的用意。”
“你就說你跟不跟我去,怎麼廢話這麼多?你不擔心老幺,我還要擔心媛媛呢。”詹萌一巴掌揮開寧西的手,似乎又有些不解氣,便在上樓之前伸手掐了一下他,才罷休。繼而轉身上樓,回房間換衣服。
寧西憋屈地看著詹萌的背影,他仔細地想了想這段時間以來,他們的日子就從來都沒有清閑過,想來他應該是清閑的,但他身後這幾人都是坑的一逼,有事沒事都是寧西。
他除了給他們擦屁股,還得給他們提供資料消息。
最後還要搭上自己的性福生活。
詹萌換好衣服下來就看見寧西麵無表情地站在沙發旁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她不明所以地走到他跟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幾下,見他還是沒有反應,才出手在他的肩上拍了一下,“別再胡思亂想了,事情一天沒有解決,這大家的日子就不會安定下來。”
“是是是,老婆大人說的對。”
詹萌笑道,“少貧嘴。”
北城市醫院。
寧北安靜如美男子,乖巧地躺在病床上等著馮媛回來,這幾天馮媛把他照顧得服服帖帖,讓她往東她絕對不往西,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因此,他還得到不少的福利。
寧西和詹萌到的時候,馮媛正好下樓去買東西,剛好錯過。
寧北一看見他們倆,臉都快笑爛了,連忙坐起來,不再是病懨懨的模樣,還招呼他們趕緊坐著。見狀,寧西剛吧唧一下嘴,不等他說話,寧北就笑眯了眼睛說道,“三哥,三嫂,等我這次病好了,我絕對會好好地感謝你們倆。”
“看來進展不錯呀。”詹萌拍著椅子的扶手,笑嗬嗬地問道。如果他們倆能在這次重歸於好,也算是了了她的一件心事。
“話說,三嫂,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跟媛媛說的,我一睜開眼吧,就看見她趴在我麵前哭,那樣子可心疼死我了。”
“哦,很簡單,我就是告訴她,你快死了,還有三個月的壽命。”詹萌輕描淡寫地說出來,寧北不由得傻眼了,這種理由到了最後肯定是會被戳破的,三個月的壽命?如果三個月之後,他沒死,又怎麼跟馮媛解釋?
上一秒還在笑,下一秒就在哭,寧北哭笑不得地對詹萌說道,“三嫂,這個理由好是好,就是三個月後我沒死,又怎麼圓謊?”
“哎,你是不是傻?你仔細想想,媛媛因為知道你快死了,才會心生愧疚,乖乖地待在你身邊,三個月的壽命對她的打擊肯定很好,如果三個月後你沒有死,她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會跟你生氣?”
“不會嗎?媛媛最恨別人騙她了。”寧北心裏有些虛,也有點慫。
馮媛這人的脾氣倔得很,認定什麼就是認定,決定的事除非是自己改變主意,要不然十頭牛也拉不回來,寧北想起馮媛第一次跟他提出分手的事,那叫一個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