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西的身和心都很疲憊,剛才在吃飯的時候老爺子一時沒控製住情緒,硬是拖著他喝酒,結果他什麼事都沒有,反而把詹仲喝蒙了,於是,詹萌現在就在跟他生氣。
詹萌很嚴肅地在開車,對於寧西專注的視線直直地落在自己身上,她就當做沒有看見,視線一直盯著掐你方,看見有紅燈就停下,看見是綠燈就開車。汽車內的氣氛緊張得讓寧西咽口水,他觀察詹萌許久後,開口說了句,“萌萌,你……”
“閉嘴!”詹萌霸氣地回頭瞪著他,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質問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為什麼會突然來爸這邊吃飯?你別那剛才那一套來敷衍我,你還真的以為我沒有發現你們的小動作?”
“怎麼了?萌萌這麼聰明,肯定早就發現了。”
“少拍馬屁,你最好交代啊,要不然回去之後大刑伺候!”詹萌握著方向盤,也不知道她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總是讓寧西有一種是不敢輕易嚐試的想法。
詹萌的大刑伺候對他很有效果,這也算是他們之間的一種暗語,大刑伺候翻譯過來就是,一個月別想上她的床。
寧西眨了眨眼,很快地把事情交代了。
“哦,你打電話那個時候我應該是把手機落在車上了,才會沒有聽見。”
“這就完了?”寧西努了努嘴,意思是不該再說點其他的嗎?比如她的深刻檢討,下次不會再把手機這麼重要的通訊工具落在車上,一定會隨身攜帶。
他期待的話沒有從詹萌的嘴裏聽見,反而詹萌的臉色又默默地轉變了一下,氣氛似乎比剛才還要凝重。過了幾分鍾,馮媛先減緩了車速,然後撇頭看著寧西,說了句,“尤然聯係我了。”
“……”仿佛是在一眨眼的功夫,寧西立馬就收起臉上嬉皮笑臉的表情,蹙著眉,問道,“你下午和她見麵了?”
“沒有,她……現在應該情況不太樂觀,和我見麵的人是她身邊的人,美美。”
“她說什麼?”
尤然突然找上詹萌,就意味著她是想要向他們透露出什麼秘密,詹萌讓寧西把自己的提包拿過來,然後說道,“你在包裏找一個信封袋,裏麵有一張紙就是尤然想要告訴我們的話。”#@$&
寧西找到詹萌所說的信封,打開一看,就見裏麵調出來一張紙,他翻開一看,隻寫著三個字,“祁如嫣?”
“她寫費恩斯母親的名字做什麼?”寧西沉聲呢喃一句,而詹萌也是緊鎖眉頭,她在看見這三個字的時候,也是這樣詢問美美,但對方表示不知道,她隻能拿著信封找寧西,看看他有什麼看法。
寧西陷入沉思,忽然想到了什麼,倏地說道,“莫非黎修憫接下來要對付的人是祁如嫣?”
“按照你這麼說,費恩斯的母親會有危險?”
“隻怕就是這樣,黎修憫現在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寧西這個解釋最為合理,但現在還不能輕易地下結論,他需要先知道這封信的真假,才能把消息告訴費恩斯。%&(&
******
黎家別墅。尤然和往常一樣待在這個對她來說狹窄而沒有自由的空間裏,待在這房間裏,她最大的消遣便是站在陽台上看外麵的風景,盡管她對這些風景已經產生了視覺疲憊,但無奈,她可不想失去這唯一的自由。
程煜和無寐上次來過家裏之後,黎家似乎就陷入了平靜,尤然沒有再看見他們倆的出現,家裏的傭人也各自做著自己手裏的事,她長時間不出房門,至於黎修憫什麼時候在家裏,什麼時候不在,她是毫不知情。
陪在她身邊的人隻有美美一個人。
“大小姐,你還在擔心姑爺嗎?”美美口中的姑爺就是費恩斯,尤然沒有反應,她隻是看著這寬敞的房間,默默地自嘲一下。
她現在能像這樣安靜地待在這裏,不僅可以確保自己的安全,還可以不理會外麵那些是是非非,不是應該慶幸嗎?不是應該感謝黎修憫嗎?可她的心就是靜不下來,這裏壓著人,就總是放不下。
忽然,門口傳來一陣陣嬰兒的哭聲,她突然就蹙著眉頭,在這個家裏隻有一個孩子,就是她和黎修憫的兒子。門外的哭聲越來越厲害,越來越大聲,吵得她不得安寧,她頭都沒有回一下,隻是對著美美淡漠地說了句,“你去把孩子抱走吧。”
“大小姐,孩子從生下來,你就沒有見過他幾次,我知道黎少今天不在家裏,要不我把孩子抱來給你看看?”美美小心翼翼地看著尤然。
沒見過他幾次,這句簡單的話讓尤然的心忽然一震,她沒有說話,而美美已經轉身去門口從傭人的手裏抱走孩子。尤然保持不變的姿勢站在陽台上,視線不由自主地瞟向門口,隻見美美似乎是在和傭人爭吵,見狀,她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