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撓了一下頭,略微抱歉地說道,“剛才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嗯。”
“你的傷沒事吧?”
“沒事。”
“那你……”
“程煜,你還是去忙自己的事,不用管我。”無寐淡淡地說道。經過剛才的烏龍事件,他現在似乎也不知道該如何來麵對程煜,或者說是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來麵對程煜。
方才四目相對時,他竟然有一種時間靜止的錯覺,更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曖.昧氣息仿佛氤氳在他們的周圍。無寐下了逐客令,程煜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快速地落荒而逃。
程煜逃回到自己的房間,捂著自己的心髒,見鬼了!他是把無寐當成女人了?為什麼會有心動的感覺?就剛才那個角度,他為何會有一種病嬌的美?程煜抓狂地抓撓自己的頭發,數秒之後,他就頂著這頭雞窩頭給遠在法國的榮栢打了一個電話。
榮栢不明所以地接起電話,乍得聽見程煜怒吼一聲,“都是你的錯!”
“你又在發什麼瘋?”
“榮栢,你這個禍害!”
“嘟嘟嘟——”榮栢掛了電話不到片刻,手機又開始震動。他瞥了一眼手機,選擇無視。
程煜怒氣衝衝地編輯了幾個字發送過去,注定是等不到他的回複。不過就算是這樣,他的內心也可以舒坦一點。如果不是榮栢在自己耳邊胡說八道,他現在也不會變成這樣,一度懷疑自己的取向發生了巨大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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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找到程煜的蹤跡,費恩斯的臉色就沒有好過。他從之前的冷麵老板直接晉級成為一個人見人怕的鬼見愁。在公司裏,任何一個人看見他就恨不得他看不見自己,然後偷偷地繞道而行,在家裏,除了管家時不時地跟他說說話,幾乎就是獨自待在房間或者是書房。
他的世界已經是一片黑色,再也沒有其他的顏色。
不過程煜現在竟然找上了自己的母親,他自然就更要提高警惕了。他忙完手上的事便驅車去別院,找祁如嫣。
祁如嫣見到費恩斯,臉上不由得揚起一絲笑容,“小斯,你今天怎麼想起過來了?”
“母親,這兩天沒有發生什麼異常的事情?”
“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怎麼突然這麼問?”祁如嫣從千家回來後,生活還是和從前一模一樣,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對外界的了解還是一如既往地不了解,除非她想知道,否則家裏的傭人是很少在她麵前提起。
費恩斯搖了搖頭,“沒事。我就是隨口問問。”
“你這孩子能是隨口問問?是不是他們又出現了?北城這幾個大家族接二連三的發生這些事,都是他們在背後搞鬼,你是不是擔心他們會衝著我來?”
費恩斯沉默不言,這個世界上祁如嫣是他唯一的親人。而他早就有一種感覺,隱藏在背後的人似乎都是衝著他而來,寶藏的事在起初也許是真的他的目的,可是到了後麵,他忽然意識到寶藏更像是他們的幌子,用來遮蓋自己真實目的的幌子。
“小斯?”祁如嫣伸手輕輕地推了一下費恩斯的肩膀。
“母親。”
祁如嫣目光深沉地看著費恩斯,她知道在他的身上背負了很多,但這些仿佛就是從他出生開始就注定需要背負的,就算她心疼萬分,卻也沒有辦法解決,加上她也明白,這短短的一年時間,費恩斯在意的人幾乎都離開他。
祁如嫣心疼地看著他,眼眶不禁有些濕潤,她低垂著頭,忍不住小聲地抽噎。
費恩斯微微擰起眉頭,黑白分明的眼眸泛著淡淡的憂傷,他望著祁如嫣,頓覺詞窮。他從小就和母親不親,長大後沉默寡言,自然也少了一份親昵,他隻能想安慰朋友那樣,輕輕地拍一下祁如嫣的肩膀,沉聲說道,“母親,不必擔心。”
總有一天,他們的仇,他會報的。
而那些隱藏在背後的人也就會被他一一地揪出來。
“這些年委屈你了。”費恩斯越是安慰祁如嫣,她的心裏就更加的難過。
費恩斯一時之間有點舉手無措,便下意識地轉移話題,突兀地問道,“母親,你認識程煜?”
果然,祁如嫣被他的話吸引住了,她吸了吸鼻子,擦拭著淚痕,說道,“我常年居住在這裏,見過的人屈指可數,我並不是認識你口中的程煜,他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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