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捕捉到她眼底的變化,伸手撐在門板上,微笑地說道,“請問溫格在嗎?”
“溫格?你找她做什麼?”老人看向程煜的眼神顯得更加的防備。
“我找她是想問一些事情。”程煜十分有耐心地跟老人交流,好像他禮貌一點,老人表現出來的防備就會有所緩解似的,在他們談了許久僵持不下來的時候,老人的臉色忽然一變,冷冰冰地說道,“溫格已經死了。”
“溫格怎麼會死了呢?”程煜打斷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結果無寐一臉很不耐心地伸出腿,腳跟抵在門板下麵,老人就算想關門也無可奈何,在兩人目瞪口呆時,他微微用力,把門推開,老人沒轍了,歎了一聲,側身讓他們進來。
程煜暗中衝著無寐豎起大拇指,無寐瞟見隻是麵無表情地撇開視線。
老人慢悠悠地走在前麵,穿過幽靜的走廊,來到客廳,程煜就看見掛在牆上的三張照片。
“你要找的人就是上麵照片中的其中一個。”老人緩緩地說道。
程煜一聽,樂了。他漫不經心地拿出那張泛黃的照片放在老人的眼前,似笑非笑地說道,“我橫看豎看都覺得溫格應該活著,怎麼可能死了呢?”
“溫格,的確在幾年前就去世了。”
“老人家,或許我該稱呼你溫格。”程煜不緊不慢地說出這個名字。一進來就坐在凳子上的無寐無意間瞥見他臉上揚起的小得意,這臉上就不由自主地揚起一抹驕傲。別說程煜了,就從他第一眼看見老人的時候,就知道她就是照片中的人,溫格。
老人瞪了一眼,死不承認,“我不是溫格,你們認錯人了。”
“溫格,溫榆河的親妹妹,溫家的大小姐,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程煜笑眯眯地說道,似乎是擔心她還是不承認,便又說道,“一年前,溫家的溫婉曾來這裏找過你,而在五年前,就連溫老爺子溫榆河也親自來找過你。”
溫格斂了眼,杵著拐杖,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坐在凳子上,漫不經心地看著程煜,似乎被拆穿了也沒有感到絲毫的驚慌,她依舊很淡定,“你為什麼要找我?”
“好說好說,我隻是想要了解三十年前的一樁事。”程煜微微一笑,繼而說道,“不知道您還記得一個叫白香的女人嗎?”
乍得聽見白香這個名字,溫格的臉色驟然一變,這個名字仿若一個魔咒,會讓她想起曾經那些痛苦的事。她出神地看著門口,程煜給足她回想的時間,並沒有催促她。而無寐不說話的時候,就格外的安靜,程煜瞟了一眼,還是將視線落在溫格的身上。
“白香這個名字在我心裏已經塵封了三十年,沒有想到現在還會有人來找她,不知道你是她什麼人?為何要打聽她的事?”溫格鬆口承認自己的確是溫格,隻是看著程煜這般年輕,卻不知道他和白香是什麼關係。
程煜淡淡地說道,“她是我的母親。”
“這就難怪了,我第一眼看見你,就覺得你和白香長得真像。”
聽見有人說自己和白香長相相似,程煜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似乎很不願意承認。過了一會兒,溫格抬起布滿皺紋的手捏了捏拐杖,聲音沙啞地說道,“你母親現在還活著嗎?”
“還在世。”
“真是想不到啊,當初發生那種事,她還能有勇氣活下來。”溫格說起這句話的時候,更多是感歎,訝異白香還活著,又為當年發生的事情唏噓不已,言語中隱隱也帶著一絲厭惡和驚恐。縱使事情已經過去三十年,這對現在的她來說,依舊是一個噩夢的存在。
程煜難得安靜又有耐心地坐在旁邊等著溫格給他解答。
溫格陷入回憶許久,悲傷又愧疚地說道,“當年,我們溫家還有費家都對不起白香。”
程煜眼睛一眯,問道,“為什麼?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慘不忍睹啊,不管時間過去多久,我回憶起當年的事都感到後怕。”溫格低垂著頭,神時候掩著嘴角,眼眶竟然有些濕潤,她吸了口氣,又幽幽地歎口氣,緩慢地說道,“白香本是我們溫家的女兒,她的父親就是我的哥哥,溫榆河。”
這一句話如晴天霹靂,一下劈在程煜的頭上,他震驚地盯著溫格,不可置信地問道,“你說我母親是溫榆河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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