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屁.股給我挪開!”一聲虛弱中又透露著柔弱的聲音斷斷續續地響起,寧北卻瞪著寧西,不以為然地說了一句,“你剛才說什麼?”
寧西懵逼地看著寧北,眨了一下眼,莫名其妙地問道,“什麼跟什麼?”
“你們……”
寧北怔愣一下,突然倏地從床上站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躺在床上臉色慘白的費恩斯,嘴角微微一抽,感情剛才那句把屁.股挪開是從他嘴裏冒出來的,難怪不得,他剛才納悶為什麼會突然聽見有人說話。
“你醒了?!”他醒來的時間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快。寧北還以為費恩斯還要昏迷幾天才會醒來。他身上中了兩槍,一槍是在小腹,一槍是在手臂上,墜入河中又受了衝擊,他們在河邊找到他的時候,就是一副奄奄一息,在死亡邊緣。
帶回來之後,醫生把他身體內的子彈取出來,臨走前神色十分的沉重,那意思就是說費恩斯能不能撐過來是一個未知數,就算撐過來能不能醒來同樣是一個未知數。所以他們都對他沒有報很大的希望,誰知,就是這麼奇葩,竟然在一天後就醒來了。
奇跡啊!
寧北低頭看了一眼費恩斯正在活動的手指,恍恍惚惚地想起來他剛才好像是坐在他的手上了,難怪不得會覺得有點硌屁.股,他還以為是被子的原因。見費恩斯用一副嬌弱的病態模樣露出一副犀利的眼神來盯著自己,就莫名地覺得有喜感。
“你不要這麼盯著我,我會笑的。”寧北真的很努力地在憋笑,剛才還沒有反應過來,此刻再想起方才的畫麵和對話,就忍不住覺得好笑,在他眼中,完全沒把費恩斯當成一個傷患。
對此,費恩斯表示頭很痛。他微微挪動身體,試圖坐起來,原本在旁邊看著的寧西細膩地發現他的小動作,便十分體貼地走過去,扶著他的肩膀,讓他可以順利地坐起來。結果,意外發生了。
費恩斯悶哼一聲,小腹傳來痛楚,他不由得眉頭緊鎖,一手伸進被窩捂著小腹的傷口,怒地低吼一聲,“操!”停頓數秒,他又慢慢地坐起來。
寧西眼巴巴地看著費恩斯,似乎是在等待什麼,而費恩斯卻無視他,偏頭看向寧北,忘記剛才他坐在自己手上的事,轉而說起正事來,“寧北,你幫我一個忙。”
“喂喂,我呢?”寧西見他們倆說的津津有味,自己卻被無情的忽略,心有不安,於是就開始給詹萌訴說自己的委屈。過了很久都沒有等來詹萌安慰的信息,隻換來一句,“我忙著呢。”
這個世界就不能對他溫柔一點?為什麼他一點愛都感覺不到?
“寧西,你不是想知道白香的事嗎?”費恩斯突然主動提起白香這個名字,讓寧西有點震驚不已,之前他不過是在電話裏說了一下這個名字,費恩斯的表現就很不對勁兒,現在居然主動說起?這不是很值得懷疑嗎?
費恩斯深吸口氣,暗自調整了一下坐姿,一方麵是避免壓著小腹的傷口,一方麵也是覺得保持同一個姿勢太長時間,身體是需要放鬆一下的。
寧西急切地坐在費恩斯,說真的,當時在他收到匿名郵件的時候就很想調查白香這個人,如果不是費恩斯的態度讓他猶豫了一下,也許他早就掌握了白香的一切信息。
“你倒是說啊。”寧西快速地問了句。
費恩斯嚴肅地看著眼眶裏閃爍著好奇兩個字的寧西,抿了一下嘴,好似在腦海裏把事情整理了一遍,才慢吞吞地開口說出白香的事。
他意簡言駭,就把白香和費家,以及溫家的事總得概括了一下,說出來不過就幾句話,寧西和寧北卻是聽的目瞪口呆,一副不可置信地表情齊刷刷地看著淡定從容的費恩斯。
“這果然很符合費家。話說回來,你現在是懷疑白香當年沒有死,所以現在回來複仇了?但殺手組織的領導人不是無寐嗎?跟白香能有什麼關係……而且,從頭到尾,白香都沒有出現過,所以你現在是要重新整理這些事?”
“不,其實我對白香的事也是一知半解,所以我需要你再幫我調查一下當年的事,我總感覺其中還有隱情,如果能證明白香真的還活著,那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有一個正確的解釋了。”
“所以你又要我幫你?我是你的手下嗎……”寧西憤憤不平。
費恩斯無動於衷,一語戳破寧西的假象,“就算我不說,你也會調查。”
寧北哈哈大笑,手搭在寧西的肩上,卻換來寧西一記白眼,隨之寧西不滿地看著身邊的人,嗬嗬兩聲,“老幺,我看這種光榮的事,其實你也可以做到,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