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向清冷的語調裏多了幾分心急。
纖長的手一把拉住了蘇媚的胳膊,白大褂被捏出了輕微的褶皺。
蘇媚想掙脫,眉心微皺,她仰起頭,用冷漠的語氣說道:“你還想怎麼樣?”
“我是一個男人,我會對你負責的。”
這樣本該是充滿歉意的話,從靳禦嘴裏說出來顯得淡漠但莊重,像宣誓一樣。
蘇媚的大腦一陣空白,輕揉了幾下太陽穴,搖了搖頭。
“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微皺的白大褂漸漸恢複了平整。
遠去的纖弱背影,在陽光照射下是如此清冷又參雜著幾分無奈。
蘇媚心不在焉的走著。
“對不起!”手拿氣球的小男孩不小心撞到了蘇媚。
稚嫩可愛的聲音把蘇媚從遊離中拉回到了現實。
黑眸中多了些光亮,剛要伸手,小男孩又笑著跑開了。
“快來抓我呀!”小男孩回頭對小夥伴喊到。
望著嬉戲的孩子,在跑,在笑。
恍惚間,蘇媚仿佛聽到了,“媽媽!快來追我呀!”
不自覺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瞬間感受到了這裏的鮮活,血與肉都和她連在一起。
步伐中多了些堅定。
...
空蕩蕩的房間,蘇媚在沙發中縮成一團。
醫院最近也不去不了了,人言可畏真的不是隨便說說的。
夜色漸沉,一直細長的手擎著一隻高腳杯。
紅色的液體被搖晃著,襯得那隻手越發的白皙。
蘇媚佇立在頂樓窗前,看著眼前的燈紅酒綠,車水馬龍,紅唇微微抿了一口酒。
沒有多喝,她開始正視自己是個孕婦的身份。
緩緩閉上雙眸,長長的睫毛還有些許的顫動。
腦海裏,孩子,父親,離婚,甚至還有辱罵交織在一起……
恍然,腦中一片空白,腳下一輕,倒了下去。
高腳杯砰的一聲在地上炸裂,紅色的液體湧出毫無方向的流淌...
一陣清脆悅耳的鋼琴曲響起,一遍一遍的在房間裏回蕩。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接聽...”冷峻的臉漸漸沉了下來,眉心微蹙。
“知道那個女人住在哪裏吧,帶我去。”
“哪個女人?”剛出口,部下立刻認識到了自己的愚蠢。
能讓他上心的女人還有誰?
“知道知道。”部下一路小跑著打開了車門。
一輛黑色轎車在冷清的冬夜裏飛馳。
“快點再快點。”
緊鎖的眉頭一直沒有放鬆過,他有種不想的預感。
反鎖的別墅門對於經受過專業訓練的軍人來說並非難事。
一根堅硬的鋼絲就可以搞定!
“你們是誰?在幹什麼!”高檔小區的保安在高清攝像頭裏看的一清二楚。
在燈下的男人,散發著尊貴高冷的氣息,再看看停泊的高檔轎車,也不像偷雞摸狗之人啊。
部下手裏的鋼絲好像無法為他們開脫。
靳禦從大衣裏掏出了自己的軍徽,舉著向保安示意。
一言不發,不可一世的表情讓阻攔者不敢久留。
點頭哈腰的保安轉身離開,這樣的身份讓他更加好奇,一想到剛才那張冷酷的臉想著還是快點離開為妙。
開了!部下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靳禦徑直步履匆匆的進了門,部下略顯尷尬緊緊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