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婷一直盤算著自己的計劃。
“一會兒咱們去KTV吧!”臧婷提議。
“不是說餘淮已經醒了嗎?”這個聲音像一把利劍劃破了凝結的空氣。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麵麵相覷,目光又齊刷刷的落在了蘇媚身上。
桌底下蘇媚的手蜷縮在一起,雙眸合上了幾秒又睜開,“什麼時候的事?”她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穩。
“就是前幾天吧,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你都不知道啊?”一臉的八卦相得看著蘇媚,真沒想到她竟然不知道。
“我已經離婚了。”心中湧出一股酸澀,不知是哭還是笑好。
蘇媚挽了挽雙鬢的碎發,會心地笑了笑,站起身鞠了一躬,“不好意思,失陪了,我先有點事,改日我再賠罪。”
蘇媚已經聽不進去大家紛紛的挽留聲。
臧婷的臉色鐵青愈發的難看,狠狠的瞪了那個多嘴人一眼,“都散了吧,我也有點事。”
兩男兩女也隨臧婷一同離開。
“簡直是個廢物。”季嬈惡狠狠的罵著。
“求求你救救我媽媽吧。”臧婷跪著央求道。
原本臧婷因為優異的成績考上了香港大學研究生,但生長在單親家庭的她,隻能靠母親一人在季家做保姆維持生計。
屋漏偏逢連夜雨,臧婷的媽媽患上了尿毒症,需要盡快移植腎髒。
“救?你沒幫成我,我真是愛莫能助啊!”季嬈無視跪在地上的臧婷,徑直走了出去。
季嬈因偶然看到代替母親前來打工的臧婷她房間裏的畢業照。
他們竟然是同學?黑眸一轉想出了利用這個機會的計劃。
臧婷感覺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也硬生生的被收了回去。
無力的雙手在木板上劃出了絕望的抓痕。
她站了起來,抹掉了臉上的淚痕,知道這個無情的女人是絕對不會幫自己的了。
走的時候重重的摔上了門,發誓再也不會踏進季家半步。
蘇媚內心一直在苦苦的糾結,到底要不要去看望前夫,也許他現在一定很恨自己吧。
垂眸溫熱的眼淚緩緩流出感到是自己對不起餘淮。
“蘇醫生,有人找。”
蘇媚急忙用手抹了一下臉,吸了一下鼻子,“讓他進來吧。”
“蘇媚,是我。”臧婷清瘦有些發黃的臉上寫滿了愧疚。
蘇媚起身迎接,“你怎麼來醫院了?”伸出手又揉了揉眼睛,擔心被被人看出來自己剛剛哭過。
“我……真是不好意思開口。”臧婷顯得有些為難。
“咱們都是同學,你別有太多顧慮。”蘇媚接了一杯水替了過去。
“是我的母親,患上了尿毒症,急需換腎,你知道我的,一直在讀書,所以……”臧婷咬了咬下唇沒有說完。
蘇媚立刻會意,拍了拍她的肩膀,“醫藥費的事你不用擔心,把你媽媽姐過來吧盡快找到匹配的腎髒才是。”
蘇媚溫柔的話語溫暖著臧婷的心頭。
“謝謝,謝謝你,我一定盡快還給你。”臧婷撲通一聲跪倒在蘇媚麵前,連連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