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瘋,我看你才是瘋了,你根本就不在乎雅雅,你是不是覺得你在外麵找女人就可以給你生孩子?我告訴你筱光,隻要我不承認那就是私生子,一輩子都見不得光。”陳曦冷眼看著筱光,眼中含著恨意和迷茫。
筱光忍著怒氣對著自己的秘書開口:“將今天來的賓客都請出去。”
秘書點點頭,也知道這是筱光的家事,對著過來的賓客帶著歉意將人送出去,如今隻剩下靳禦等人。
靳禦看著筱光和陳曦還在爭執著,沒有多大的反應,隻是看著蘇媚的手:“疼不疼?”剛剛保鏢過來的時候,他沒有注意到保鏢,讓保鏢將蘇媚的手給傷了。
蘇媚搖搖頭:“沒事,一點兒都不疼。”她看著陳曦爭執的樣子眉頭一皺。
陳曦一開始給她的感覺像個正常人,可是到後麵她說出冥婚的時候,還有眼睛裏麵冒出來的那股瘋狂都讓蘇媚覺得不對,很像是……心理有問題。
“筱叔叔,我可不可以冒昧的問一個問題?”蘇媚看著筱光用力將陳曦摟住,陳曦不停的掙紮著,蘇媚開口說。
“嗯。”筱光注意力都在陳曦身上,眼中帶著疲憊的光。
“阿姨是不是精神方麵出現了問題?”蘇媚一句話激起千層浪,隻有筱光臉色一變隨後無奈的歎口氣。
“我也不想要瞞著你們,陳曦是精神出現了問題,當初雅雅離開的時候她傷心過度,有一段時間得了抑鬱症,不過在醫生的開導下還是痊愈了,一年前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天天吼著雅雅,看見誰都叫雅雅,我無奈將她送去美國治療最近才回來,回來後她突然要為雅雅舉行一個宴會,說是想要悼念雅雅,沒想到是想要替雅雅舉辦冥婚這種虛渺的東西,我知道後就立刻趕了過來。”
筱光眼裏都是疲憊和無奈,筱雅的離開對他們二老的打擊太大,隻是他承受的住,陳曦沒有承受住。
聽見筱光的解釋,所有人都變得沉默安靜起來,隻有陳曦一個人吼著她沒有精神病,她十分清醒。
蘇媚輕輕皺著眉頭,看著陳曦如今的樣子一句話都說不出。
都是做母親的心。
陳曦掙紮的厲害,筱光在無奈之下讓秘書給陳曦注射了鎮定劑,讓小小扶著陳曦離開回家休息,他滿頭的白發滿臉的無奈讓人看著心酸。
“今天陳曦做的這些事情我在這裏替她給你們道歉,我知道筱雅的事情你們也很難過,也怪不得你們。”
“特別是你小姑娘,我替陳曦給你說聲抱歉。”筱光是個明白人,當初筱雅離開他傷心也知道怪不得別人。
筱雅的身份就決定了她的命運。
蘇媚看著筱光給自己道歉,立刻上前將他扶起來:“叔叔,你別這樣說,我能夠明白陳阿姨的。你們也不用和我道歉。”
筱光點點頭也無力說其他的,隻是目光複雜的從靳禦身上掃過。
他心中感慨著都是命啊!
他和陳曦當初都是反對筱雅去當兵的,隻是那丫頭性格倔強的很,他們怎麼攔都是攔不住的,也就隻能夠祈禱著她平平安安的。
離開的時候,蘇媚想到陳曦瘋狂的舉動忍不住對筱光說著。
“叔叔,陳阿姨是因為過於想念筱雅,這樣下去是不行的,還是需要找心理醫生幫她調理,不能再一次壓抑成抑鬱症。”
“好。”筱光點點頭,看著他們離開後望著台上筱雅的遺照,男人眼眶霍然濕潤了,撫摸著筱雅的輕聲呢喃著。
“雅雅。”
……
蘇媚等人從酒店出來,外麵天氣陰沉沉的帶著雷聲,已經下著雨,滴滴答答的聲音如同打在他們心上,本就沉重的心變得更加沉重。
蘇媚手伸出感受到雨落在手背上,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也讓她十分清醒。
靳禦看著她仰著頭閉著眼睛感受著雨的冰涼,將她的手拿回來用身上的衣服將手背上的雨一點點的擦拭幹淨。
蘇媚突然抱住靳禦的腰,埋在他胸口聲音悶悶的。
“靳禦,看著陳阿姨那樣我很心疼一個做母親的心。”
靳禦聽著她悶悶的聲音,沒有說話,看著陰沉沉黑色的夜,這條大路望不到底他眼中浮現複雜之色。
這種事情在他們身邊發生的已經很多,一開始也無法釋懷到最後的時候隻能夠在心中感傷一下,這是他們無能為力的!
蘇媚聽著他的心跳,抬起頭來看著男人緊繃的下巴,硬朗的五官略微有些失神。
陰沉灰暗的天氣,冰冷的大路上侵著寒意。
靳禦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給蘇媚披上,看著雨沒有要停的趨勢,眉頭輕輕一皺:“你在這兒等我,我將車去開過來,別淋雨免得感冒。”
蘇媚看著他身上隻有一件單薄的白色襯衣,他將衣袖挽起來到手肘處,低低的囑咐著蘇媚不要淋雨。
蘇媚笑著點頭,將身上的西裝扯緊,西裝上的味道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讓她覺得很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