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媚不知在冰冷的地板上坐了多久,一直到外麵有人敲門,她才睜開眼睛,聲音嘶啞。
“誰?”
“是我。”渾厚的男音讓蘇媚身子一震。
渾厚低沉的男音讓她無比熟悉,隻是這時候聽見這個聲音,沒有一點兒喜悅。
“你來做什麼?”隔著一扇門,蘇媚聲音沙啞的厲害,眼角還留著未擦的淚水。
“媚媚,乖,開門。”靳禦聽著沙啞的聲音都覺得心如刀割,接到李悅的電話後他立刻就從家裏趕到醫院來。
他不知道手術失敗對蘇媚會如何,他卻清楚感受過執行任務失敗,解救人質失敗,心中翻滾的愧疚和自責。
他想……現在蘇媚的心情和他當初一樣。
“靳禦,你過來是準備好和我解釋那個陌生女人和你親密照片的事情嗎?”蘇媚從地上爬起來,手放在門把上準備開門的瞬間,瞳孔猛然一收縮停住了所有的動作。
她從家裏將東西帶回醫院休息室,和靳禦冷戰,都隻是想要讓他和自己解釋。
“媚媚,這件事情我沒有辦法和你解釋,我和她並非你想的那樣。”靳禦筆直的身姿挺拔,整個人站在門口聲音低沉有點啞,棱角分明的五官在燈光下明明暗暗。
“竟然不是過來找我解釋,那你過來做什麼?”握著門把的手倏爾發緊,蘇媚聲音冰涼入骨。
“蘇媚,你要是不開門我就直接撞門了。”靳禦雙手一緊,眼中迸射出的複雜情緒。
“你敢。”蘇媚知道要是靳禦真的撞門,一定會將其他的人吸引過來,到時候不知道又會被醫院裏的人傳聞成什麼樣子。
言語總是在無形中殺人的。這句話蘇媚親身體會過。
在曾經的醫院裏,於淮母親拿著離婚協議書說她出軌,醫院中的人背後對她指指點點,到最後不得不離開醫院到爺爺醫院上班。
盡管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可是蘇媚依舊還記憶深刻!
“你要是不開門就知道我敢不敢了。”靳禦手輕輕敲了兩下,聲音猛然低沉下去。
“媚媚,開門。”他隻是想要看看她現在好不好。
蘇媚抿唇,不想要將事情讓所有人都知道,沒有任何猶豫的將門打開。
門一輩打開,男人長手一伸就將她死死扣在懷裏,大長腿將門關上。
靳禦筆直的背微微佝僂著,能夠清晰的嗅到蘇媚的發香,不是熟悉的香味。
對家中蘇媚喜歡用的洗發露香味他很熟悉。
蘇媚的頭被男人死死扣住在胸膛口,良久未感受到的安全感一發而來,她眼眶一紅,然而想到靳禦說他過來並不是解釋的,她就開始用力掙紮著。
“放開我。”
“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靳禦聲音低沉溫柔,手上的力氣大得驚人,像是要將蘇媚拆入骨腹一般,蘇媚眉頭一皺感受到疼痛低低嘶叫一聲。
“你將我弄疼了。”聲音顯得十分冷淡。
靳禦手上力氣鬆了一點,蘇媚依舊推不開。
“靳禦,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若是你過來是想要解釋的,那我就聽著,你如果不是過來解釋你那些親密照片,那就請你離開我辦公室,這裏不歡迎你,我在的任何地方我都不歡迎你!”
“我就想過來看看你。”
“可是我不想看見你,每看見你我都會想起你和陌生女人的親密照片,問你你就沉默,我是不是可以認為……靳禦,是你出軌了呢?”她用力咬著出軌兩個字,彎彎的眼裏也透著幾分涼意。
聽見出軌兩個字,靳禦臉上滿是嚴肅。
“我沒有出軌。”聲音堅定沉冷,眼裏還透著三分不悅。
蘇媚的反應十分冷淡,撥開靳禦放在她肩上的手,神情也冷漠的讓人心裏發慌。
“對,你沒有出軌,你隻是和一個女人行為舉止十分親密而已,我說的對嗎?”
靳禦望著她那雙水靈發亮的眼睛,不動聲色的錯開視線沉默。
麵對靳禦的沉默,蘇媚拉開兩人的距離,聲音無奈失落。
“你走吧。”
“你什麼時候願意跟我回家?”兩人同時開口。
空氣突然凝滯,蘇媚直直對上靳禦湛黑的瞳眸,半響後音線冷淡:“我們兩個都好好冷靜一下。”
每一次她說出軌的時候,靳禦的反應都是不一樣的,都是在反駁自己出軌。
她抿著薄唇,也相信靳禦沒有出軌,她眼裏的靳禦是個有責任有擔當的人,如果是真的出軌,靳禦一定會承認。
靳禦眸色一沉,想到最近筱雅接二連三出現的事情,強製性的拉著蘇媚的手走過去。
男人坐在她辦公椅上麵,胳膊有力,將她圈在懷裏。
靳禦的臉輕微前傾,兩人觸碰讓蘇媚如同火燒一般,渾身一顫抖手貼在臉上。
靳禦看見她這個舉動,眸色一深。粗礪的手將她手緊握住,和蘇媚嬌嫩白皙的手不同,靳禦手上有不少的死繭,而蘇媚的手白白嫩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