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氣息微斂,俊臉緊繃,“理由。”
“呃,”楚涵眼珠子滴溜溜地在男人身上轉悠,這個男人可真是誘人啊,若不是自己的寶庫,她真想立刻將他吃幹抹盡了。
“我的病還沒好。”
敢情你半夜來爬床,就是用我來治病的?
“我不跟人拚床。”
眼看男人要關門,楚涵一個矮身,鑽了進去,哢擦把門關上,訕笑道:“我們現在都是夫妻了,婚都拚了,拚個床沒關係的。”
此刻楚涵正卡在顧朔的胸膛與門板之間,顧朔關門的手還撐在門把上,她卻毫無自己在男人懷裏的自覺。
顧朔幾乎能感覺到她身上散發的氣息與自己的氣息糾纏在一起,不斷勾引著他的欲望。
“我不習慣跟人同睡一張床。”顧朔冷臉,收回手,下意識地擋住某個蠢蠢欲動的部位。
明明是隻小白兔,卻偏偏要誘哄大灰狼,楚涵說:“這種事,習慣就好。我睡覺很規矩的,隻要一個角落,絕對不影響你!”
同時貪婪地呼吸著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這可是一座專門為她打造的天然能源倉庫,隻是站在他身邊,她就能感覺到渾身毛孔都被疏通的暢快淋漓。
楚涵目光灼灼,顧朔冷氣森然,僵持良久,顧朔終於退開。
楚涵迫不及待地爬上床,將小身板蜷縮在床腳,衝顧朔笑得特蕩漾,“晚安。”說完就閉上眼睛,堅決不給顧朔反悔的機會。
顧朔看了看自己身下鬥誌昂揚,俊臉又冷又沉,用了好大的毅力沒讓那東西彈起來。
身為軍人,最擅長磨煉自己的意誌,知難而上才符合軍人的天性。顧朔上床,看到床上的小女人,手心在發癢。
其實這是他的女人,沒什麼不能碰的不是?
他感覺兩個人躺在床上,就像磁鐵的南極碰上北極,不由自主地要靠近。楚涵是很守本分重承諾的人,說不影響顧朔就堅決不影響他。
顧朔靠近一分,她就後退兩寸,如是反複,最後,啪嘰一聲,楚涵光榮地掉床底下去了。
兩人同時懵逼。
顧朔看著床下的女人:我都這麼邀請你了,你竟然不領情,寧肯將自己摔下去,也不肯滾進我懷裏?
楚涵看著床上麵色冷漠的男人:不想拚床就明說,至於把我擠下來嗎?
氣氛沉默半晌,楚涵覺得自己是不該強人所難,更不會在剛開始就把顧朔給逼急了,絕了後路,於是選擇以退為進,“那今天我先回去睡?”
顧朔一張俊臉都癱麻木了,為了掩飾自己的不滿情緒,從後槽牙磨出一個“嗯”,但待楚涵一出門,立即拿起手機,“把樓下的床全給我拆了!立刻!馬上!”
楚涵隻是從二樓走到一樓,不到一分鍾時間,推門進去,便見陸鳴跟小劉正在她房間手忙腳亂地瞎折騰。那張床,缺了一條腿,陸鳴正拿著那條缺腿使勁敲打另一隻床腳。
“你們,在做什麼?”
陸鳴動作一僵,小劉僵硬著背脊回頭,“有老鼠!”
陸鳴使勁瞪小劉,你家抓老鼠能把床拆了?楚涵這麼精明的人能忽悠得過去?你丟臉不說,暴露了少將的本性可如何是好?
“老鼠啊?那你們慢慢抓!”楚涵跟得到什麼驚喜一般,又屁顛顛上樓了,那輕快的腳步聲都透著急切。
陸鳴:
楚涵端出個楚楚可憐的模樣,重新回到顧朔房間,小聲說,“下麵有老鼠,我害怕。”小身板還很煽情地抖了抖。
顧朔默默看了她數息,勉為其難地往旁邊挪了挪,讓出半張床,為了防止之前的悲劇重演,說:“我正好缺個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