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軒氣得俊臉黑紅黑紅的。
楚涵對他的憤怒置若罔聞,繼續澆水,口裏還不停念叨著:“小荊棘,快快長大,免得壞人爬主人牆”
趙明軒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你們在做什麼?”
顧朔出來便見自己的好友這幅狼狽模樣,又看到自家女人不懷好意的小樣兒,再看原本種著玫瑰和鬱金香的鐵柵欄附近,全換成了荊棘,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是什麼節奏?
他有點跟不上啊。
不過,看到趙明軒這憋屈的樣兒,他真的很想笑。
“你別亂動,我給你把刺取下來。”顧朔強壓笑意,端了端臉色,裝得一本正經,低頭躬身,去取趙明軒褲襠處的荊棘條。
畢竟是敏感地帶,另一個人靠近,還是顧朔這樣氣勢強悍的人,趙明軒本能地縮了一下,這一下讓顧朔失了分寸,荊棘條是取下來了,那一枚刺還是紮到了最不該紮的地方。
趙明軒疼得直吸涼氣,卻不敢當著一個女人去捂痛處,俊臉都扭曲了,冷汗一顆顆地落下。
“乖,去拿醫藥箱。”
楚涵幸災樂禍地進了屋,趙明軒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揚起那隻被紮到刺的腳。
顧朔小心將紮進他腳底的刺扒出來。
趙明軒長出一口氣,脫掉鞋子,一腳血啊。
“你確定你娶的是個女人?”這簡直就是禽獸啊!
“你今天是不是說錯什麼話惹到她了?”
趙明軒怒了,“我哪有說什麼?”她這分明是要分割我們!你這一臉包庇小禽獸的模樣是鬧哪樣?
“真的沒說錯?”
趙明軒沒來由地有些心虛,該不會是早上說的那句話吧。
因為他跟她也就隻說了那句。
顧朔看他臉色就知道了,也沒有追究,消毒包紮。
楚涵在旁邊打下手,乖巧得不得了,還故意嗲嗲地說:“我寫了牌子的,我不是故意的,是他自己沒看見”
趙明軒感覺自己的心血已經卡到嗓子眼兒上了,就差最後一口氣噴出來。
第一天,這個女人凶殘地扒了他的衣服,差點將他底褲都脫了,第二天,她就讓他渾身帶傷。
他跟她,絕對天生相克!
顧朔看著自己好友的臉黑成鍋底完全沒人色了,隻好對楚涵說:“回去麵壁思過。”
楚涵邁著歡快的小步伐離開,趙明軒氣急敗壞,“你看她,完全沒有認錯的意思!”
顧朔跟沒聽見一樣,反而轉移話題問:“你那裏要不要包一下。”
趙明軒順著顧朔的視線移到自己襠下,羞憤難當,“你就縱吧,總有一天會騎你頭上去!”
說罷跳起來,瘸著腳從大門出去繞回自己家裏。
顧朔歎了口氣,回屋,本來想將小混蛋拎過來好好教育教育,卻發現小家夥已經在廚房忙著做飯,聽他進屋,還探出頭問:“下午我買了鯰魚,你想吃清蒸還是紅燒?”
“隨你吧。我看你買了兩條,明軒也喜歡,他喜歡清蒸的。”
楚涵撇撇嘴,這分明是要她向趙明軒認錯的意思。
“別使壞,我會嚐味道的。”
楚涵尾巴一翹,顧朔就知道她要幹嘛,有顧朔監督著,她這道清蒸的鯰魚別提多用心了。
當然,她真心要使壞,其實完全可以讓顧朔抓不到,但是,趙明軒畢竟是顧朔的好兄弟,她跟他如果鬧得太僵,最後為難的隻會是顧朔,那她姑且選擇原諒那個戴有色眼鏡看人的混蛋吧。
這邊魚做好,顧朔便親自送過去,趙明軒躺在沙發上玩遊戲不理他。
顧朔看也不看,隻說:“這是楚涵做的,你愛吃不吃!”
趙明軒不樂意了,這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