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顧朔都是她的男人不是?
誰特麼都別想從她手裏把他搶走!
顧朔像是意識到身後的怨念,猛地轉過頭來,但看到的是晃動的窗簾,哪裏有半個人?
顧朔笑了,對那邊道:“時間不早了,明天我一定去看你的比賽。”
掛斷電話進門,小家夥已經躺在床上,睡得乖巧得不得了,可再乖巧也掩飾不住她爬上床時的心慌意亂。
顧朔撿起離床足有三米遠的一隻拖鞋,將它與另一隻拖鞋安安穩穩地放在一起,本想摸摸裝睡的小妻子,但想到她的嫌棄模樣,又轉去洗手間將摸過拖鞋的手洗刷了一遍,這才爬上床,將人擁進懷裏。
楚涵怨念了,書上說,男人出軌後,為了彌補妻子,通常都會大獻殷勤。
她死死閉著眼睛,她該相信顧朔的,夫妻間不能聽風就是雨,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半個小時後,楚涵煩躁地睜開眼:特麼的,那個親愛的到底是誰啊?
翌日一早,顧朔起床,洗漱好下樓吃飯,廚房裏,小女人穿著不知道從哪裏搞來的花俏女仆裝,露著纖長的大腿,裙子差點齊臀。
一雙小細腿兒閃爍著誘惑的光,小身板不動聲色地擺了擺,那小蠻腰別提多柔韌撩人了。
顧朔捂住鼻子,趕緊避眼,他敢斷定,這個混蛋是故意的。
這是抽了哪門子的風,為啥大清早要給他上這種酷刑?
“親愛的,你起床了。”
楚涵以前不是沒叫過他親愛的,他記憶中叫過兩三回,那種稱呼是很親昵,但他撞見她對著撲上來的大金毛也這樣叫,從此便有點不待見這個稱呼了。
但今天這三個字從她嘴裏吐出來,充斥著滿滿的荷爾蒙氣息。
顧朔心血狂湧,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洗把臉冷靜冷靜,然而楚涵不給他這個機會,端著剛做好的早餐已經過來了。
兩顆心形荷包蛋,還用一片培根肉做成了箭的形狀,正好擺成一箭穿心的樣子。
“親愛的,你覺得這是不是就像我們兩個的心,被丘比特之箭穿在了一起,永遠都不會分離?”
顧朔狠狠打了個寒顫,終於沒忍住,端穩俊臉,一臉冷靜,“乖,你是不是又抽風了?”
楚涵掀桌!
果然是有外遇吧?
特麼的,勞資一大早起來給你**心早餐,你嫌棄就嫌棄,還說勞資抽風?
你才抽風呢!
你全家都抽風!
顧朔就這樣眼巴巴看著他家小女人丟了鍋鏟,扯下女仆裝,氣憤地上樓,默默摸了一把鼻頭,感覺到些微粘膩,趕緊抽出紙巾擦了擦。心道:小家夥今天這風抽都有點妖啊。
楚涵早飯都沒吃去了雲棲,秋百合和小圓能清楚感覺到她的衝天怨氣。
“咦,這又是被先生罰跪搓衣板了吧。”小圓笑眯眯地給她端來一碗燕窩。
楚涵橫眼,“怎麼說話呢?”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沒人當你是啞巴!
小圓趕忙舉手投降,某位偉人說過,千萬別跟暴怒的女人爭長短,不然她會告訴你,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快吃吧,特地給你留的,先生半個小時前打電話過來叫給你準備早飯,早飯沒了,就這個,你剛巧趕好了。”
聽得是顧朔打的電話,楚涵鬱氣的小臉,幽幽轉變出個平靜模樣,連方才炙熱的怒火都顯得那麼不合時宜。
秋百合在給小寶寶做帽子,看看這邊,一臉慈祥笑意,楚涵更不好意思了,努力緩了緩臉色,此地無銀三百兩地道:“我沒跟他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