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啪地在身後關上，楚涵一張小臉兒都笑僵了。
楚穆皺眉：“我幫你不是因為你”
“難道是因為我媽？”
楚穆被噎得喉嚨一梗，他不就是個委婉含蓄的說法，這個小東西非得跟她咬文嚼字麼？
楚涵收斂起那猥瑣笑容，恢複常態，走過來，給他空掉的杯子倒上熱水，遞給他，這才道：“不管怎麼說，我的確欠了你一個人情，你需要我做什麼，盡管說，但除了讓顧家幫你奪權之外！”
“你的這句話，我先記著。”楚穆沒說要她還也沒說不讓她還，反正就這樣模棱兩可地先記下了。
恰好護士送午餐過來，飯菜很豐富，還配了兩幅碗筷，楚涵差點以為這是給自己準備的了，正想著是拒絕跟楚穆一起吃飯呢，還是看在飯菜的份上勉為其難陪他吃一頓呢，就在此時，楚穆客氣問她：“要不要一起吃個飯？我叫人加碗筷。”
楚涵差點被雷劈中，麵皮有些尷尬，原來，這另一外一副是給楚暉備的麼？
什麼時候自己這麼自作多情了？
楚涵訕笑道：“不用，我已經吃過了。”
說完，灰溜溜地走了。然而楚暉此刻卻已經不在門外，楚涵往寒武紀戰隊病房那邊去，碰到從護士台過來的楚暉，他手裏拿著厚厚一份報告，正擰著眉頭一邊看一邊走。
狹路相逢，楚涵讓了他三次，他還是給撞楚涵身上了，檢查報告散落一地。
楚涵這就鬱悶了：“這可是你自己撞上來的。”
楚暉沒心情說笑，蹲下撿報告，楚涵低頭看他，也跟著蹲下，勉為其難地幫他撿。晃眼瞟到報告上的幾行字，以及檢查的人，手頓了一下。
體檢報告是楚穆的，而他的血檢中，顯示了幾個毒素標誌。
楚涵並不太懂這些指標，隻是突然看到有點被嚇到了。
楚暉從他手裏接過這些報告，臉色有些難看。
楚穆血液裏竟然有毒，這算不算是楚家的密辛？楚涵再好奇也不好過問，隻好幹巴巴地說道：“楚穆在等你吃飯呢，我先走了。”
楚暉本來還擔心楚涵問起該怎麼解釋，結果這個混蛋當做沒看見問都不問一句，他這就有點不舒服了。
別人不知道楚穆如何關心她們母女，楚暉卻是一清二楚的，楚涵在他眼裏就像個白眼狼一眼，連基本的感恩和關心都沒有，這叫他無法忍受。
“我給你問一個問題的機會！”楚暉拉住楚涵，一臉鬱結。
特麼的，我都這麼讓步，你個混蛋乖乖問吧，說不定勞資心情好就滿足你的好奇心了。
楚涵看他一臉恩賜的模樣眯了眯眼：“我為什麼要問你？”
楚暉惱了，拉著楚涵往旁邊拖去。楚涵差點就要叫流氓非禮了。
“我說你這人是不是有病？”
這個世上除了顧朔還沒人敢這樣拎她，欺負她身嬌體軟易推倒是不是？
楚暉將她拖到角落裏，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特麼最好表現出一點人性和良心來，這報告你都看見了你都不知道關心一聲？你的心被狗吃了嗎？
楚涵有一種x了哈士奇的苦逼感，看這個混蛋一副她不問就不放她走的架勢，好漢不吃眼前虧，她楚涵也是能屈能伸的。
“那好，你告訴我這個毒是怎麼回事？”
楚暉答：“這是一種神經毒素，會讓人癱瘓，不止是四肢，甚至還有大腦！”
說完又看著她，一副等她繼續虔誠叩拜的姿態。
楚涵狠狠磨了牙：“他怎麼會中毒？”
“當然是有心人故意下的！”楚暉一副看白癡的模樣，在他看來這個問題毫無技術含量。
楚涵平白遭了一通鄙視，特麼的，你想說什麼不能自己爽快說出來麼？非得我來套話，腦子被泰日天戳了吧？
楚涵撇了撇嘴，又問了一個毫無技術含量的問題：“誰下的？”不用說，肯定是楚英咯！楚英之所以能從楚穆手裏搶得這麼多權利，成為楚家繼承人，不正是因為楚穆身體原因麼？
這點都不用查啊，整個貴圈稍微問一下就都知道了。
然而，這回楚暉露出十分落寞的神色，楚涵有一種她似乎問對了的感覺，結果楚暉給出的答案是：“老爺子。”
“什、什麼？”楚涵差點將自己的舌頭咬到。
楚暉煩躁地揮揮手：“這不是你該過問的事！”說罷，毅然決然地走了，帶著一身的鬱氣。
楚涵徹底淩亂了：特麼的，不是你叫我問的嗎？
楚暉將體檢報告交給楚穆，楚穆大致掃了一眼，還好，至少指標還在好轉。他這些問題折騰了幾十年了，現在沒死沒癱也多虧了當年發現得及時。
“她沒看見吧？”
“嗯。”楚暉違心地道。楚穆不讓任何人知道他的身體情況，其他人知道是怕動搖軍心，或者讓楚英之流乘虛而入，但不讓楚曼雲和楚涵知道估計是怕她們會擔心或者同情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