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冒昧之人,令船艙內三人的表情都有些不好看,尤其是玉琉璃。
雖說此人嘲諷的是張勁,但矛頭卻是對著玉琉璃的。因為不管怎麼說,張勁是玉琉璃找來的人,對張勁不尊重,那就是對玉琉璃的挑釁。
不過敢對玉家的大小姐挑釁的人,身份應該也不會太低,至少是玉家的嫡係才是。
張勁心思電轉,已經將這個年輕公子的身份猜了個大概。
這時玉琉璃沉著臉,質問道:“玉風霄,你來這裏做什麼?”
“嘩”一聲,年輕公子玉風霄很瀟灑的打開了手中折扇,很風/騷的搖了搖,說道:“堂姐,你這話說的好奇怪啊,難道這不是我玉家的樓船嗎?身為玉家的大少爺,莫不成本少連自己家裏的船都不能上了?”
玉琉璃咬著牙,瞪著玉風霄,道:“我問你為什麼不經過我的允許,擅自進入我的船艙?”
玉風霄詫異的眨了眨眼,一副很迷茫的樣子,問道:“堂姐,你剛才說什麼?這是你的船艙?”
“玉風霄,你最好不要招惹我!”玉琉璃表情冰冷,盯著玉風霄警告道。
玉風霄卻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收好了折扇,說道:“堂姐,我知道你修為比我強,但你不要忘了,我可是玉家的大少爺,未來玉家族長的接班人,沒有族長爺爺的命令,誰敢打我?”
“不錯,你是玉家的接班人,但廢物就是廢物,爛泥是扶不上牆的。族長爺爺早晚會明白這個道理。至於你這個接班人的身份,哼哼”玉琉璃冷笑道。
“玉琉璃,你”玉風霄聽了這話,一張英俊瀟灑的臉龐頓時變得陰鬱起來,他氣的渾身顫抖,指著玉琉璃說不上話來。
最後他隻是冷哼一聲,狠狠的瞪了玉琉璃一眼,轉身出了船艙。
玉琉璃走過去,生氣的將艙門關閉。
這時候張勁淡淡的問道:“都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看來你這個玉家大小姐的日子,也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好過。”
玉琉璃心情沉鬱的坦白道:“玉風霄,就是剛才的那個賤人,自恃長孫的身份,一向不把我看在眼裏,甚至對我父親也多有冒犯,可族長爺爺很喜歡他,所以”
“所以就把他培養成了一個二世祖?”張勁淡笑著搖了搖頭,這種二世祖,在華夏那邊並不少見,甚至還過猶不及呢。
這個玉風霄目前看起來,還隻是小兒科。
玉琉璃握緊了粉拳,說道:“我絕不能讓玉風霄坐上族長的位子,不然我們大房就慘了。”
“那你就把族長的位置搶過來就是了。”張勁無所謂的道。
然而玉琉璃卻是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震驚模樣。
從玉琉璃的隻言片語中,張勁琢磨出來,這個玉琉璃的父親,應該就是家族的老大,也就是大房。但是卻沒有生下兒子,所以地位方麵有可能被玉風霄的父親給比下去。
畢竟一個家族的傳承,還是以男人為主的。玉琉璃即便很有才能,但她是個女兒身,就杜絕了一切可能。
而一個傳承千年甚至更多年代的家族,還從未發生過讓女人當家做主的事情。
所以玉琉璃即便有對付玉風霄的野心,卻沒有爭族長的野心。
她甚至連想都沒想過,因為女人根本就不可能成為族長。
良久的沉默之後,玉琉璃搖頭苦笑道:“你不了解真元界的情況,不要說我們十大家族,即便是其他一些小門小戶,也從未有女人當家做主的先例。”
“沒有,那你就開這個先例又如何?琉璃姑娘,你現在的處境我大概能猜到,如果任由形勢惡劣下去,你們大房終究有一天會走向毀滅。我這不是危言聳聽。你明白的。”張勁盯著玉琉璃說道。
玉琉璃沉默著,但表情卻是越發的凝重起來。
而這種沉默一直持續到外邊傳來敲門聲:“大小姐,天河快到了,二老爺命奴才來請您過去。”
“好,我知道了,這就過去。”玉琉璃應了一聲,然後看了看張勁,意味深長的說道:“剛才的話我就當做沒有聽到,在外邊你萬萬不可再提,不然小命不保。”
張勁聳聳肩,之後便隨著玉琉璃走出了船艙。
然而這一出艙,張勁就被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嚇了一跳。
要不是看到眼前滾滾而流的巨浪,張勁甚至懷疑,自己到了火箭發射基地呢,這響聲真是太令人驚駭了。
“好大的河啊!”鳳小優也忍不住瞠目結舌。
之前那個玉風霄說的沒錯,相比現在的河流,之前的那條河隻能稱為小溪了。
或許是汛期的緣故,天河的水有些渾濁,再加上處於交叉口,一道千尺峭壁如同鬼斧神工般改變了河道的走勢,以至於河水如驚濤拍岸,每一個浪頭都有幾十米高,要不是玉家的樓船高大,可能直接就會被浪頭砸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