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頭目回答道:“我們通過威逼利誘,總算是從一個藥農嘴裏套到了消息。原來,是一個手持這大人你頒發的藥材收購手諭的年輕人,把他們手中的藥材都買了去。”
“這不可能,昨天傍晚那些藥材都還在藥農手裏的,怎麼到今天早上就全都沒了呢?難道他一夜之間就完成了全部的收購工作?要知道,門戈洞周圍的藥農,沒有十萬也有八萬戶的,難道就憑著他幾個人,一晚上就收走了幾萬戶藥農手裏的藥材?!你們要編借口,是不是也編個有說服力一點的呀?”曾廣富咆哮道。
他這一發火,其他人自然不敢再說話了。不過就算他們這時候選擇沉默,也改變不了既成的事實了。
“快,派人到其他地區去,一定要在王子發覺之前,先把他的那六百萬斤玄黃草給他補上。”還是曾廣富第一個清醒了過來,他立馬向手下吩咐道。
“大人放心,昨天晚上我們就已經把人分派下去了。相信這會兒,就應該已經有隊伍帶著藥材在往回趕了。”有人緊接著曾廣富的話回答道。
正說著,就聽見辦公室的大門讓人給敲響了。來人甚至都沒來得及對暗號,就沒頭沒腦的衝進來說道:“大人,不好了,外麵出大事了。”
曾廣富本來心情就已經很不好了,這會兒被他這麼一弄,立馬火冒三丈的說道:“我知道出大事了,不就是城外的那些玄黃草都消失了麼?我都已經知道了。你小子下次要是再敢這麼不講規矩的衝進來,我就把你宰了當肥料。”
“不,不是城外那些,是您派到外地去收藥材的那些人,他們中有人捎消息回來了。”來人支支吾吾的解釋道。
聽了他的話,曾廣富頓時有些不祥的預感來。他走到那人身邊,放低了聲音問道:“來,牛南,你重新說一邊,究竟出什麼事了。”
牛南不安的說道:“大人,您之前不是派了一些人到各處去收購藥材了麼?他們之中剛剛有幾個人飛鴿傳書回來了。他們說,您讓他們去的那些地方,藥農手裏的藥材前兩天都已經被收走了。並且,收藥材的人還拿著您簽發的收購手諭,他們讓我問問大人您,是不是另外派了人到他們那裏去收購藥材了?”
“什麼,又有地方藥材被收光了?還是拿著收購手諭的?是那些地方?”曾廣富不安的詢問道。
牛南在地圖上將他知道的那幾個地方一一指給了曾廣富看。
看完之後,曾廣富的心頓時就涼了半截。那些都是比較靠近門戈洞的地方,沒想到連那幾個地方的藥材也已經被收空了?那更遠一些的地方呢?是不是因為地方遠,所以消息還沒傳回來呢?
果然,很快就又有人來敲門了,並且,他們還帶來了曾廣富最不想知道的消息。整個丞夏國之內,但凡是往年有藥材種植的地方,藥農手裏的藥材都已經被人給收趕緊了。不光是玄黃草,對方居然連那些普通的藥材也都一起給收購幹淨了。
“混蛋,那個該死的混蛋,他這是要做什麼?難道他妄想獨霸特級玄黃草的市場麼?曾七,那家夥的身份查到沒有?我要把他碎屍萬段。”曾廣富暴跳如雷的說道。
曾七為難道:“大哥,人才派出去不到半個時辰呢,所以還沒有消息回報。不過大哥,關於那六百萬斤的窟窿該怎麼辦啊?王子要是問起來的話?”
曾廣富雙手按著太陽穴道:“你們趕快讓外麵的人去另外兩個公國收購些普通的玄黃草回來充數再說吧。記住,告訴他們直接用儲物袋裝,能裝回來多少是多少,反正一定要在明天早上之前把東西放進城主府裏。你們都出去吧,我需要靜一靜。”
曾七他們趕忙應聲出去了,很快,他們就把人派出去辦事了。
此時的張勁,正舒舒服服的坐在一戶藥農家裏,吃著玄黃草燉雞,喝著藥農自己釀的藥酒。他已經把能收的玄黃草都收購完了,不過卻並沒有急著離開。因為還有件重要的事情沒做了,另外,他也想親眼看看那位城主大人和那個什麼狗屁王子在得知了這整件事情之後會怎麼樣。
是夜,天氣燥熱,門戈洞裏的許多居民都覺得心神不寧。一個起夜的衛兵偶然間看了一眼城外的景色,頓時就被嚇呆了。
呆了半晌之後,士兵連尿都來不及尿了,他一邊向崗哨那邊衝,一邊大叫著:“起火啦,起火啦!”
尖叫聲頓時把那些因為喝醉了而在那打瞌睡的哨兵都給驚醒了,他們紛紛詢問哪裏起火,打算要是不是什麼緊要的地方的話,就不管他繼續睡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