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做錯了什麼,為何你要追朕?”北堂亦一臉懵圈,穆小小總是這般語出驚人,他可是淩安國的一國之君,如此一來,成何體統!
穆小小語塞,麵對這樣一個單純的皇帝,她還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算了,你不開竅,說了也是白說。”
與此同時,成王府。
北堂謹坐在亭子裏賞月,修長的手指宛如女子的纖纖玉手,在石桌上很有節奏地敲打著,仿佛在享受著悅耳的曲子。
亭子上,黑衣男子懶洋洋地躺在那,胸膛的衣襟微微敞開,能看出裏邊若隱若現的肌肉,臉頰兩邊分別留著一縷頭發,黑發如墨的青絲披在身後,遠遠看去,像是風情萬種的青樓頭牌。
黑衣男子伸了個懶腰,挺拔的鼻梁和墨黑的瞳孔如瓷娃娃一般,他縱身一躍,優雅地落在北堂謹麵前。
他眸含笑意,薄唇彎起,“王爺真是好雅興,如此美妙的夜晚,竟不等本仙一起欣賞?”
北堂謹放下手中的酒杯,溫潤嗓音溢出,“本王竟不知,你南宮離還有賞月這個愛好?”
此話一出,南宮離抖了抖肩膀,拿來剛才北堂謹用過的酒杯倒滿一杯酒喝下,隨後一臉八卦地湊近北堂謹,與剛才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那個穆小小還真是有趣,本仙雖還未與她說上話,但她的可愛俏皮已經深得本仙的喜愛,聽說她明日一早便要出發西洲,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
他現在算是知道了,北堂謹把他召來就是為了解決穆小小一事,他已經在信上說的很清楚了,怎的這家夥還不信呢?
北堂謹神色微頓,不知是在思考什麼,隨後又從袖子裏拿出信封再看上一遍,這才似懂非懂地說道:“你信上說讓本王直接一點,可是指直接肢體接觸?”
是有點這個意思沒錯,但北堂謹這般直接,怕是會把穆小小嚇的從此都不會再見他了,不知這是害了他,還是在幫他。
南宮離撓了撓頭,有些為難地說道:“要不……還是算了吧?我再給你出別的主意,這個暫時還用不上。”
“你說有理,以我對小小到目前為止的理解,她不是個喜歡直接的人。”
穆小小:誰說的?我明明喜歡直接的男人,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天才微微擦亮,北堂亦便來到穆小小所在的院子裏,卻在穆小小的門前徘徊不進,他知道穆小小是個沒有時間觀念的人,能睡到自然醒是絕對不會早起的那種,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擔心她會誤了時辰。
他小心翼翼地推開門,一眼便看到桌上淩亂的裙子,有些已經疊到一半又不繼續,他無奈搖了搖頭,幫她把要穿的裙子全都疊好,在整理到一件粉色肚兜時,他愣了好一會,最後幹脆把肚兜塞進裙子裏。
一切都收拾好了,可穆小小依然沒有要醒的意思,翻了個身又繼續呼呼大睡。
北堂亦負手立在床邊,將視線移到窗外的花花草草,輕聲道:“穆小小,該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