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錦書驚叫,“啊,那不是很痛嘛,蜜蜂雖然死了,但是它屁股後麵的毒針還是有用的!”
“對啊,我的手腕當時就腫了,腫得跟饅頭一樣,現在都還留著疤痕。”徐蘭遙將左手袖子撩開,將手腕上的淡粉色疤痕展現到眾人麵前,心有餘悸地說道,“從那以後,我好長一段時間都怕阿冉,擔心她哪一天心血來潮,將毒蛇塞到我的書包裏……”
林冉黑線,喂,徐蘭遙,我不是大魔頭啊,差不多就行了,別損起來沒完沒了!
戚如雪噗嗤笑出聲,“阿冉,林小姐,我以後也叫你阿冉吧,你小時候真是太可愛了,為什麼你當時想到要用蜜蜂蟄別人呢?”
林冉伸手在徐蘭遙大腿上揪了一把,嘿嘿笑,“當時很傻很天真,以為蜜蜂死了,屁股後麵的毒針就沒有用了,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就想嚇唬嚇唬徐蘭遙……”
“你不是跟我說,想試試毒針還有沒有作用嗎?你怎麼不拿自己的手背試啊?”徐蘭遙一臉哀怨,死丫頭,下狠手啊你,大腿鐵定變青紫色了!
“……嗬嗬,那就是我記錯了……”人生已經如此艱難,跪求別再拆穿了。林冉在桌子下麵踢了徐蘭遙一腳。
好在那家夥也知道見好就收,咳嗽一聲,一本正經地說道,“總之,像阿冉這種彪悍的漢子,我隻敢將她當做兄弟。”
繞了半天,終於繞回主題,林冉籲了口氣,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發現季南城看她的眼神,有點和藹可親……
林冉愣了愣,剛想揉揉眼睛仔細再看,季南城眸中的那抹溫和早已不見,還是漠然清冷的目光,麵無表情的俊顏,果然,是她看錯了吧?他怎麼可能溫和可親呢?
之後,氣氛還算融洽,就連一向不善言辭的季皓然都聊了幾句,最後時間太晚,大家就各自回家。
黎錦書打車回去,戚如雪自己開了車,不需要季南城送她,徐蘭遙的汽車今天被限號,林冉將自己的汽車讓給了他,她自己擠上了季南城的汽車。
為什麼不是坐季皓然的汽車呢?林冉也想坐啊,但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請求季皓然,季南城就打開前門,冷冰冰地命令她,“上車!”
於是,林冉萬般不情願地坐上季南城的汽車。
車窗外,道路兩旁的風景飛快地往後退,夜風獵獵作響,灌入車廂,帶來綠化帶植被的清香。
林冉靠在椅背上,腦袋開始發暈,眼皮也越來越重,好困,好想睡。
朦朦朧朧間,她感覺到身上一重,好像有什麼蓋在了她身上,暖暖的。羽毛般溫軟的東西從她臉龐擦過,好像還留下了一聲低低的歎息。
被噩夢驚醒,睜開眼看到一片漆黑,林冉驚得“啊”地尖叫一聲,啪嗒,眼前明亮起來,狹窄的空間內,她看到季南城那張熟悉的臉龐,他劍眉微蹙,淡淡道,“怎麼了?”
她驚魂未定,“抱。抱歉,我剛才做惡夢了,我們到家了嗎?”
“嗯,到了。你夢見什麼了?”
他傾身向她靠近,她緊張地往後縮了縮,他恍若未見,繼續向她靠近,直到兩人幾乎臉貼著臉,他才停了下來,她雙眸睜得很大,眸中閃爍著驚慌無措,結結巴巴道,“你,你往後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