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腦子裏充滿了疑問,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男人已經從藥箱裏拿出藥水、棉簽、紗布等物。
男人打開藥箱,拿出一瓶藥水,一卷紗布和棉簽。
“躺下!”
傷在胸口,最方便的擦藥姿勢就是平躺,林冉一言不發,乖乖躺下,兩隻手死命拽著毛毯邊緣,生怕走光。
男人坐到她身邊,用沾滿藥水的棉簽幫她消毒,上藥,她尷尬地將頭偏向一邊,避免與他視線相對,冰涼的液體沾染到傷口,即使他動作很輕,她還是痛得顫抖了一下。
他動作未停,冷冷問了一句,“很疼?”
她咬著牙,沒有做聲。
“回答我!”
他突然加重力道,將棉簽往傷口上一壓,她疼得打顫,差點尖叫出聲,死死地咬著牙關才扛住那鑽心的痛苦。
待劇痛過去之後,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悶聲說道,“疼。”
男人停下上藥的動作,一雙陰鷙眼眸緊盯著她蒼白的臉,“你的身體是屬於我的,下次再擅自傷害自己,我會讓你比現在疼千倍萬倍,懂?”
他渾身陡然爆發出冷厲的氣息,眼神變得凶狠冷酷,就好像捕捉食物的野狼,蓄勢待發,隨時都會撲上去咬斷獵物的喉嚨,撕碎獵物的血肉。
她心底微微發冷,在沒有力量對抗之前,她必須隱忍,識時務,她忍著屈辱,輕輕點了點頭,發出蚊蚋般的聲音,“懂。”
“大聲一點!”他猛地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偏過頭麵對他的視線。
她雙眼暗淡無光,微微泛白的唇瓣蠕動了幾下,再度開口,“懂。”
“很好,如果下一次再用自殘的方式威脅我,我不會再放過你。”
他突然俯首,狠狠吻上她的唇,殘暴而凶猛,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勺。
她強烈地反抗,他卻突然鬆開她的唇,一雙冷厲的眸子嘲諷地盯著她,“明白了嗎,隻要我想,就算你渾身是傷,隻剩下一口氣,我也會將你弄得死去活來,以後,別再自作聰明!”
他這是在警告她,他並不在乎她的死活,就算她自殘,弄得半條命都沒有了,他同樣可以淩辱她。
林冉如墜冰窖,身體冷得發顫。
他滿意地捕捉到她眼底閃過的恐懼,將那隻在毛毯下作惡的手撤了回來,輕輕拍了拍她微涼的臉頰,“這才乖。”
溫和磁性的聲音,逗弄寵物一般。
林冉閉上雙眼,她可不就是他禁錮在牢籠裏麵的寵物麼,沒有自由,沒有尊嚴的寵物。不,確切的說,是玩物,連寵物都不如。
“起來。”冰冷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
她睜開雙眼,漂亮的眸中還帶著未來得及褪去的蒼涼和悲傷。
男人英挺的眉頭蹙了蹙,眸色沉了沉,重複了一次,“起來。”
她抿了抿唇,一手拽著毯子遮擋胸口,一手撐著身體坐了起來,他拿著繃帶卷從她胸前繞過,她不需要他提醒,乖覺地舉起手臂,繃帶卷繞過腋下,換到另一邊,她又舉起另一隻手,如此反複幾次,他終於坐到她身後,將繃帶剪斷打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