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博遠看不慣妻子越來越囂張跋扈的模樣,冷著臉道,“某些人少惹一點事,希晨自然是安安全全的。”
潘錦如臉色難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家裏有人要暗害希晨嗎?”
季博遠脾氣上來,板著臉嗬斥,“吵什麼吵,吃個飯都不能安生!”
潘錦如嘴唇動了動,還想吵幾句,老夫人犀利的眼刀子掃來,“都少說兩句,好好吃飯。”
潘錦如撇了撇嘴,忍住火氣,悶著頭吃飯。
飯桌上,消停了不到一分鍾,季雲天突然開口,“明天希晨還要上課,現在二哥還沒帶他回來,不會發生什麼事了吧?”
季博遠雖然不怎麼關心家事,但是,對於唯一的孫子還是很關心,聞言,臉色變得凝重,側頭,叫來管家,“給二少爺去一通電話,問問他和小少爺什麼時候回來。”
管家應了一聲,剛要離開,老夫人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淡淡道,“不用打電話了。正好,當著大家的麵,我有一件事要宣布。”
老夫人頓了頓,等大家的注意力全部放到她身上,她才繼續說道,“從這周開始,南城和希晨搬出去住了,以後,他們每個月都會回來一趟。”
潘錦如吃了一驚,難怪這兩天不見季南城和季希晨的蹤影,原來兩人已經搬走了,季南城居然瞞住那麼多雙眼睛,帶著希晨悄無聲息地搬了出去,他的實力,越來越驚人了啊。
“搬出去?搬到哪裏去了?”季博遠沒想到自己因公務出了一趟門,回來之後家裏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老夫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兒子,淡淡地說出兩個字,“應城。”
潘錦急不可耐地嚷了起來,“應城?他們怎麼搬去應城了?公司怎麼辦?希晨讀書怎麼辦?”
季博遠皺了皺眉,說道,“媽,您怎麼能答應讓他們搬去應城,這也太不合適了。”
“公司的事情,南城自由安排,不會耽誤。至於希晨,南城也已經給他聯係了新的學校。”
老夫人語氣不冷不熱,其實,她也因為這件事生著悶氣,她最看重的孫子,從火災中死裏逃生,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不再以公司為重,天天纏著她,死磨硬泡,甚至搬出季氏集團威脅她,讓她同意他和希晨搬去應城。
老太爺掃了一眼麵色各異的眾人,沉聲道,“他們搬出去,是經過我同意的,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以後大家都不要再說什麼了。”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搬去應城?
這個問題,老太太和老太爺百思不得其解,現在,季博遠和潘錦如等人也在暗暗思索。
潘錦如突然想到什麼,臉色突變,手指一哆嗦,差點碰翻碗筷,難道,難道季南城開始懷疑她了?
季雲天坐在潘錦如對麵,將她那一瞬的驚慌收入眼底,涼薄的唇嘲諷地勾了勾。
晚上回房的時候,潘錦如一直跟在季雲天身後,他全然無視她,徑直打開房門,搖著輪椅進去,潘錦如也想跟進來,他擋在門口,不讓她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