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口熱的吧?”溫曜煊遞給她一杯熱奶茶。
魏月雪似乎沒有聽見,依舊低著頭,看著手心裏的耳環。自她被溫曜煊安撫後,她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
“喝口熱茶!”男人將奶茶放到她手裏,但他一鬆手,奶茶就往下掉。
男人趕緊接過,氣不打一處來,“魏月雪你再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我就叫停裏麵的手術,讓你前男友直接死在手術台上。”
這一席恐嚇的話,成功轉移了魏月雪的目光,她抬眼看著男人,眼裏充斥著仇恨。
咋碰到那仇恨的目光,男人心裏顫了顫,麵上的冰霜又重了幾分。
“你恢複了記憶,應該知道這家醫院是我開的,隻要我一聲令下,裏麵的人就會不顧苟家瑞的死活,將他從手術台上送出來。”
男人無情地話成功將魏月雪嚇住,哪怕她心裏恨透了這個男人,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但還是不敢拿一條人命去賭。
接過奶茶,男人為她插上吸管,魏月雪猛吸了一口。溫熱的液體,順著食道流進了胃部。有了食物,胃部開始工作,向全身傳遞熱量,整具身體似乎又活了過來。
“這個耳環就這麼重要,重要到你們可以連命都不要?”男人忽然問。
一手握著奶茶,一手握著耳環,魏月雪的瞳孔有些渙散,沒有理會男人的話。
這時候,手術室門上方的LED屏熄滅了,不肖多久,手術室門從裏麵推開。
穿著藍色大褂的古丞軒走了出來,他脫了口罩,看著門外守候的兩個人,眉宇間帶著憂愁。
魏月雪迎了過去,但是她不敢詢問,咬著下唇不說話。
“手術怎麼樣?”最後還是溫曜煊問出口。
“我們已經盡力了。患者兩處受到槍擊,一處是腹部,這處沒有傷到肝膽脾胃腎,所以並無大礙……”古丞軒解釋。
男人有些不耐,打斷他的長篇大論,“費什麼話,撿重點說。”
古丞軒有些氣惱,但是本著無量醫德,他還是耐心地解釋完整。
“最要緊是第二槍,打在了患者的肺部,我們已經盡力了,但是患者肺部出血嚴重,能不能活過來,我們也不敢確定。”
聽了他的這段話,魏月雪剛有了血色的臉,又變得如白紙一般。
“患者也送進監護室監護,今晚是關鍵的一晚,隻要挺過來,他活下來的幾率有八成。”古丞軒又補充道。
男人握緊拳頭,要不是看在他剛連續做了八個小時的手術份上,他真想將這個臭小子揍一頓。
“讓讓,讓讓!”
護士將苟家瑞推了出來,魏月雪一雙眼睛被吸引過去。苟家瑞臉色很白,臉上戴著氧氣罩,身上插滿了血管。
她想走過去,但上前了一步又退了回來。她腦子裏滿是他口吐鮮血,毫無生氣地壓在她身上的樣子。
直到護士將他推進重症室,魏月雪還是無法鼓起勇氣,近距離去觸碰他。她害怕自己摸到的,是一具冰冷冷的身體。
古丞軒朝溫曜煊聳了聳肩,轉身看著魏月雪說,“今晚是關鍵期,你可以進重症室跟他說說話。通過感情這種方式喚起患者的求生欲,這在醫學上不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