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亦程潑墨望向沙發上的許銘玲,臉一側,對著蘇韻說:“帶她出去。”
蘇韻不知道覃亦程要幹什麼,但她還是乖乖地扶起許銘玲。
能走一個算一個吧。
許銘玲趴在她的肩頭,指著劉總說:“不、不能走,尾款還沒打過來!”
“別管了,先回去。”
壓下許銘玲的手,她看了眼仍舊滿臉慵懶的覃亦程,攙扶著許銘玲離開辦公室。
他是覃少,有他出馬,沒有解決不了的事。
“哎,你們要是走了,尾款我可就不打過去了啊!”
劉總說著就要追出去,覃亦程頎長的右腿往旁邊一邁,擋住了他的去路。
他窩火地看著這個三番四次壞事的男人,憤怒地破口大罵:“你是誰?敢擋老子的路?活膩了是吧!給老子滾開,要是壞了老子的事,老子要你爬著出去!”
肥厚的手舉起,他本想推開覃亦程,突然手臂產生了一陣巨痛。
覃亦程隨手將酒瓶扔在沙發上,香醇的洋酒自瓶口緩緩流出,浸染了淺灰色的布藝沙發。
他單手抓過劉總的手臂,一腳踹到了他的腰上逼他轉過身去,接著手上使力,捏得劉總吃疼想要把手往回縮,他順勢將劉總肥厚的手臂抵在同樣肥厚的後背上。
另一隻手扣住了他的肩頭,疼痛使得劉總的額頭滲出絲絲冷汗,整個人完全被禁錮住,動彈不得。
“老子?”
覃亦程潑墨一凜,眉峰蹙起。
似笑非笑地說:“老子叫覃亦程。”
劉總仍是罵罵咧咧地說:“老子管你是覃亦……覃亦程?!蜜思的覃少?不、不是吧?真的?”
他這小廟,怎麼還招來這麼一尊大佛?天,完了。
覃亦程隨意地將他推在沙發上,掌心壓到了濕漉漉的沙發,濃鬱的果香也無法撫平他內心的震撼。
“你說呢?”
相比麵對蘇韻時的死皮賴臉,應對起男人,覃亦程是惜字如金,好像多說一個字都會浪費體力。
不是女人,他懶得應酬。
劉總一拍腦袋,嘿嘿笑著,迫不及待地撲上去討好。
易城還沒有人敢冒充覃亦程的名號坑蒙拐騙,眼前的人不論是氣場還是身手,顯然是覃亦程本人沒錯。
據說覃亦程隻近女色,別的男人湊近一點都能被他打翻在地。
所以他在覃亦程半米開外的地方停住腳步。
“覃少,我、我不知道她們是你的朋友,要是知道,給我整個天做膽子我也不敢灌她們啊!不知者不怪,不知者不怪,嘿嘿。”
熟悉的拍馬屁,覃亦程臉色有所緩和。
他懶懶地說:“打款。”
“哎,好咧,馬上!馬上!”
劉總滿口答應,以著胖子不該有的快速衝到辦公桌前,握著鼠標點開賬戶。
覃亦程轉身踏出辦公室,蘇韻和許銘玲在門口的接待處等著,許銘玲倚靠在蘇韻的肩頭,有氣無力地打著電話。
“走吧。”
覃亦程看向許銘玲,問:“你可以嗎?”
她撐著桌子勉強起身:“我好多了,待會吃點解酒藥我男朋友就該來接我了,謝謝你,可是這尾款……”
看著蘇韻,她不安地捏著手指。
“解決了。”
覃亦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