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一改適才淺嚐即止的舔舐,繼而粗暴的直入。
口腔內是覃亦程的檸檬清香,眼內是他俊美卓絕的美顏,手內是他與之十指相扣的溫暖。
蘇韻有那麼刹那晃神。
在她晃神的同時,覃亦程肩膀一縮,放下了她的腿,鬆開右手,勾住她的腰逼她與自己零距離貼在一起,左手和她相扣,緊緊地壓在牆壁上。
他的吻野蠻而又帶有侵略性,比起前幾次,這回含侵占的成分更多。
在這之前蘇韻從未談過戀愛,也未曾接吻過,她一心都在如何進入蘇家、如何讓蘇文豪得到報應上,根本沒有時間去考慮兒女情長。
接吻菜鳥在接吻老手的帶領下,很快便吻得迷迷糊糊,身子逐漸發軟。
她的腦海裏,全是覃亦程剛才說的話:這是你昨天答應的吻。
她就算想食言,覃亦程也不會答應。
懷裏的身軀嬌柔地倚靠在他身上,覃亦程的手繼而透過薄薄的衣料,在她的腰上肆意。
身子微微一顫,緊接著脖子上一疼。
她吃驚地推開覃亦程,捂住發疼的地方,豆大的水眸直瞪著他。
“你竟然敢咬我?!”
咬?
覃亦程玩味地看著她,她的眼神有些激吻過後的渾濁,正在逐漸變得清明。
難道蘇韻不知道什麼叫種草莓?他分明就是在她的脖子上留下印子好嗎?
難道……
蘇韻第一次還在?
這倒有意思了。
他背抵在牆上,慵懶地看著蘇韻,眼神柔和了不少。
“還要繼續嗎?”
邪氣地說道,事實上他已經沒有了要繼續的念頭,女孩的第一次很重要,他不想讓蘇韻就這麼簡單地交代出去了。
“滾!”
惱羞成怒的蘇韻打開更衣室門,大步流星地走到等候處。
離開的背影,在覃亦程的眼裏頗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隨後他的眼神落在蘇淩峰身上,隻見蘇淩峰抬眼看蘇韻的眸子裏,有著異樣的色彩。
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蘇韻,蘇文豪,蘇淩峰,蘇家。
私生女?
那倒是變得越來越好玩了。
走出更衣室,勾了勾手,服務員立刻迎了上去:“覃少……”
蘇韻臉上的紅暈散去,剩下的是滿目怒火。
“哥,走吧。”
蘇淩峰合上雜誌,一眼瞥見了她脖子上淡粉色的吻痕,覃亦程本想留下更深的痕跡,是蘇韻給推開了。
“你的脖子?”
出門的時候,他好像並沒有看到這塊紅色。
脖子?
腦海裏閃過覃亦程的臉,怒目中的火苗更是旺盛了幾分。
這就是所謂的咖哩雞、種草莓?
覃亦程那個王八蛋竟然敢在她的脖子上種草莓?
怒火中燒地回頭,更衣室內早已空無一人。
咬咬牙,她不著痕跡地將薄外套衣領拉高,說:“剛才被蚊子叮了,抓了一下,走吧。”
“行吧,既然這裏沒有合適的,我們去看看第二家。”
“嗯。”
兩人轉身往門口走去,剛才那個實習服務員再次喊住了他們。
“蘇先生、蘇小姐,等等!”
她從兩人的背後跑到麵前,氣喘籲籲肚舉起手中的袋子。
足足有七八袋。
“蘇小姐,這是您的衣服,都找到了適合您的尺碼。”
蘇淩峰疑慮道:“剛才不是說沒有適合的尺寸?”
“我重新挑了幾件。”
蘇韻撒著慌,眼內出現了覃亦程的身影,他站在賣場門口,衝她擠眉弄眼,然後揮手離開。
所以,這些衣服是他送的?
拿人手短?
呸,不要白不要,這是他該給的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