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以為駱老的事以他女兒將他強行帶離為結局告一段落,殊不知蘇文豪仍不罷休,派對上的糾纏,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已。
派對過後的第三天,也就是周一,蘇韻剛剛下班,蘇文豪就在wechat上給她發了段語音,大致意思是說替她約了駱老晚上吃飯,讓她下班就直接趕往日本菜館。
鎖上手機屏幕,她將高高紮起的馬尾放下,用手隨意地順了兩下,收拾好東西提著公文包離開。
“蘇韻,等等我!”
梁曉靜喊住了她,扛著公文包追上去挽住她的胳膊。
“走,咱們一起回家。”
“你?”
蘇韻狐疑地看著她,以前她住在貧民窟,一直以來下班都是她自己回家,今天梁曉靜怎麼忽然靠過來?
“哎,走啦走啦,邊走邊聊。”
她眼角餘光悄悄瞄了眼正坐在辦公桌前補妝的許銘玲,給蘇韻打了個眼神,蘇韻便心領神會地閉上嘴。
兩人挽著走出公司,春日的夕陽洋洋灑灑地落在高樓大廈上,落在片片落地玻璃上,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芒。
梁曉靜警戒地回頭看看有沒有第三個人跟出來,然後把蘇韻拉近了些,交頭接耳地說:“蘇韻,你和蜜思的覃少到底是什麼關係?在連碧酒店你和他真沒發生什麼?”
蘇韻停下腳步,拉開她的胳膊,棕褐色的眼眸折射著夕陽餘暉。
她看著梁曉靜,說:“你想說什麼?”
她的眼神裏有著戒備和疏離,這令梁曉靜很是不悅。
“蘇韻,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隻是關心你,你至於防什麼似的防著我嗎?要和你搶男人的是許銘玲又不是我,幹嘛用這副態度對我?得虧我還一直把你當成好朋友,有什麼事都第一時間通知你,你這個白眼狼!”
梁曉靜的性格向來是口直心快,對於她的謾罵,蘇韻沒有生氣,甚至在自省。
蘇淩峰對她做的事帶來的後遺症實在太大,以至於她現在看誰的眼光都帶著陰謀論,就像網絡上人們常說的:總有刁民想害朕。
歎了口氣,她挽上梁曉靜的胳膊,像哄小孩似的掃掃梁曉靜的發頂。
“好了好了,別生氣,是我錯了,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不要跟我一般計較。”
梁曉靜傲慢地哼了一聲,扯開她的胳膊,舉起左手說:“來,小蘇子,給朕扶著!”
蘇韻頷首,應了聲:“嗻。”
然後兩人默契地相視一笑。
半晌後梁曉靜才端正姿態,一本正經地說:“今天早上我在茶水間,你猜我聽見了什麼?”
“你男神要結婚了?”
蘇韻打趣道。
“呸,我男神的事跟這件事沒法比!”
她的表情有些凝重,看得蘇韻不由得也認真起來。
“那是什麼?”
該不會公司又出了什麼事吧?難道是總經理又在責怪她沒把覃亦程的尾款給收回來?上次她順利替許銘玲收到劉總的款,總經理不就沒有再因為覃亦程的事責怪她了嗎?
不行,還是得找個時間上蜜思把尾款給收回來,本來她是打算等覃亦程什麼時候對她沒興趣了,估計就會鬆口讓財務部把錢打過來,現在看來這覃亦程是塊牛皮膏藥,甩也甩不掉,還是得她去求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