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我隻是做個比喻。”
蘇韻否認道。
“沒有嗎?”
他賊心不死地再重複一次,不都說女人是醋壇子,她為什麼不吃醋?
蘇韻搖頭,說:“不僅沒有,你的行為很幼稚。”
想用第二個女人來刺激她,那也得有先決條件:她喜歡他。
她並不喜歡他,也就不存在所謂的吃醋了,甚至巴不得他和許銘玲能好上,趕緊把尾款打過來然後劃清界限。
一個蘇家就夠她頭疼的了,再加上覃家,她會吃不消。
伸手想要擰亮車燈,被覃亦程一把抓住了。
他說:“讓我靜一下。”
窩在他手心裏的五指略微曲了曲,黑暗中,覃亦程的頭垂得很低,很低。
人在難過或是想起不開心的回憶的時候,眼珠子會不自覺地往下瞧,那麼覃亦程現在是在難過?
難道是她剛才說的話語氣重了些?
可他不是花花公子麼?怎麼會因為她一個女人而難過?
覃亦程不再說話,低頭望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把他和蘇韻相識至今的回憶從頭到尾想了一遍,一開始隻是因為被她丟掉衣服而心生不忿,想要得到她以示懲罰,到現在他會不自覺地去關心她的事,希望能幫上她,讓她過得輕鬆些。
所以,現在的他是……
“我喜歡你,蘇韻。”
突如其來的告白,打得蘇韻措手不及。
用了好幾秒才消化掉他的告白,她略顯尷尬地笑道:“覃少,整個易城有哪個女人是你不喜歡的?”
他出了名的浪蕩,別忘了在酒吧、在高爾夫球場左擁右抱的人是誰,恐怕那些女人也被他這樣告白過吧?
“我說的是真的,蘇韻,你和我認識的女人都不一樣。”
她倔強要強,她執拗卻又懂事,雖然不明白蘇韻具體要做什麼,但是結合她的過去,她想要報複蘇文豪的心意不難猜想,所以現在她的隱忍,不過是為了將來的爆發。
覃亦程能理解她,卻也不願意她這麼做。
在他能看見的時候,他可以保護她,那麼在他看不見的時候呢?
蘇淩峰看蘇韻的眼神,始終讓他放不下心。
雖然兩人認識的時間不過是短短一個月,但他確信,他是真的開始喜歡蘇韻了。
其實喜歡一個人不需要多轟轟烈烈的事才能產生好感,有的時候,喜歡一個人,隻是一瞬間的事。
說不定在酒店被扔衣服的那個瞬間,他就已經喜歡上蘇韻,隻是還不自知而已。
這樣的女人,對他來說很新奇,也很有吸引力。
同樣,他對蘇韻的態度也是不一樣的。
一直以來都是女人纏著他,而他自詡情場王子,隻在花叢過,片葉不沾身,唯獨對蘇韻,他是恨不得將自己整個人都貼上去。
其他女人的事他從來不會過問半句,嫌煩,唯獨蘇韻,他沒有辦法做到置之不管。
如果這還不是喜歡,那又會是什麼?
可蘇韻仍當這是他覃少的遊戲罷了,許是先入為主的印象,她始終覺得覃亦程不會隻喜歡一人。
於是她說:“行了,覃亦程,別鬧了,我對你真沒興趣。”
她理想中的男人,是一生鍾愛一人的,覃亦程顯然不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