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無視掉他的貧嘴,放下手中的紗窗,背著光芒看向他。
刹那間覃亦程晃了晃神。
蘇韻很美。
不知董永眼裏的七仙女下凡是不是這麼一幅場景,但他眼內的蘇韻,在這瞬間美好得如同下凡的仙女般。
他發現,蘇韻越來越討喜了。
抽離視線,他怕再看下去,會情不自禁地把蘇韻抱到臥室裏去,要是真這麼做,他恐怕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子孫後輩了。
咳了兩聲潤了潤嗓子,覃亦程別過頭說:“我經常和莫曉他們一起泡吧,喝醉了回家會挨罵,每次喝醉就會到這裏來睡覺,比較方便,你看看有什麼需要的隨時跟我說,我給你加。”
“不用了,我可以搞定,這邊租金多少?我每個月都給你打過去。”
人情歸人情,賬目要分明。
她可不希望欠覃亦程什麼。
然而覃亦程最不喜歡的就是這點,他覺得對蘇韻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他不喜歡她凡事都要用一把無形的尺子,去度量誰逾越了、誰得便宜了。
略微窘迫的表情冷了幾分,他道:“不用了,平時我都會請保姆每天打理這裏,你在這裏住下隻要替我把衛生做好、看好家就行,我把保姆辭了,省下一筆費用。”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就這麼定了,有需要給我電話,我替你準備。”
繼續說下去蘇韻肯定會死咬著要給租金,他轉身打開大門,掏出車鑰匙後看了眼蘇韻,隨後關門離開。
蘇韻再次轉身望著樓下,很快就看見一道火紅色的影子咻地駛出小區,速度非常快。
上一次開這麼快速,還是覃亦程把她帶到山上告白的那次。
那時候覃亦程是生氣的狀態,難道現在他又生氣了?
好端端的,她又哪裏招惹他了?
想來想去還是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但她卻想起了另外的事情。
剛才後視鏡裏的男人有著一頭火紅色的頭發,他並沒有戴頭盔,所以蘇韻能看見他耳朵上那個浮誇的耳釘。
她才想起來,這個男人是許銘玲的男朋友,不,確切來說是前男友。
這麼想來,她昨天夜裏從覃亦程的車子下來後,似乎也看見他車後不遠處有一輛摩托車在停著,但昨晚夜色太黑,摩托車的車燈也很亮,她無法辨認是不是同一個人。
不過事情會不會太巧合了些?昨天有摩托車跟在覃亦程的後麵,今天又出現了許銘玲前男友的身影,再加上之前許銘玲一直纏著覃亦程,還有兩人約會……
糟了!
急忙回到客廳,掏出被塞在行李箱裏的公文包,拉開拉鏈把東西全倒出來,在幾份文件下找到了手機。
撥打覃亦程的號碼,她心急如焚地在屋內來回踱步。
然而覃亦程卻遲遲沒有接聽。
一聲聲“嘟、嘟、嘟”,一句句“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使得她心煩意燥。
許銘玲的前男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覃亦程雖然身手好,但畢竟他在明敵在暗,萬一那個紅毛做出什麼偷襲的事來,覃亦程說不定也沒有辦法應對。
可她該到哪去找覃亦程?
覃亦程又會去哪?
關鍵時刻她才發現她對覃亦程一無所知,一直以來都是覃亦程插足她的生活、替她解決大小事,可她除了知道覃亦程有一個叫莫曉、一個叫陳兆藺的朋友以外,其他的事她統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