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被塞進柔軟,淺淺密密的吻落在身上,覃亦程的潑墨逐漸迷離,雙手也不自覺地動了起來。
碧娜心裏暗喜,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人能爬上覃亦程的床,覃亦程也從來不會和任何一個女人有親密的舉措,而如今他竟然失了神,還主動起來,這是有戲!
心中高興,她便更賣力起來,盡最大的可能挑撥起覃亦程的原始需求,望著他深邃誘人的人魚線,咽了口唾沫,挺起身體,閉上眼對著他的唇瓣落下。
雙唇貼合在一起之前,身下的人忽然反被動為主動,摟著她柔滑的腰肢,輕而易舉地反過來將她摁到床上,接著碧娜感到覃亦程嘴唇的溫度落在她的頸間,以及覃亦程似乎想要將她揉碎的力度。
“嗯……”
碧娜忍不住發出一聲囈語,感受著覃亦程的親熱,腦袋逐漸被放空,身體輕飄飄的,恍若飛離在九天之外。
陰晦的氣息在房內流轉,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她不受控地將覃亦程的手壓在身前。
而這時候,覃亦程的動作卻忽然停了下來。
疑慮地睜開眼,卻見覃亦程潑墨中的迷離正緩緩散去。
他望著碧娜不著一縷的軀體,喃喃自語道:“不對,不對,這不是蘇韻。”
說著就從床上爬了下來,顯然還未徹底清醒。
站在床邊,他緩緩扣上紐扣,碧娜連忙坐了起來,一把摟住他的腰肢,不斷蹭著他的腹部,試圖做最後的掙紮。
“程,你要去哪?別走,留下來。”
覃亦程沒有憐香惜玉的習慣,喝醉酒後的他更是無情地推開碧娜,搖晃著身體出門。
“不對,蘇韻的胸沒這麼小,不是蘇韻,不能……”
關上門,覃亦程頭也沒回地走了。
碧娜愣了,所以覃亦程意識到這床不能上,是因為胸?
垂眸望著自己的挺立,心中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覃亦程,你去死!!”
她好歹有C!
淩晨兩點,蘇韻早已經入夢鄉,正睡得酣甜,客廳裏傳來一陣砸門的聲音,響了約莫有一分鍾,蘇韻才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砸門聲仍在繼續,大有不開門不罷休的氣勢。
三更半夜的,哪個瘋子捶門?
不勝其煩的蘇韻掀開空調被,穿上鞋子走出臥室。
摁亮客廳大燈,她並沒有著急著去開門,站在門前透過貓眼往外窺探。
如果是蘇淩峰,莽撞地開門豈不是自投死路。
透過貓眼,她看見門外有個男人一直低垂著腦袋,在她看不見的底下,男人用手不斷敲門。
“呃……”
忽然響起一聲酒嗝,男人轉了個身,壓在門上,後腦勺遮住了貓眼的位置,蘇韻的視線頓時變得一片漆黑。
瘋子。
正準備轉身返回臥室,男人又拉扯著嗓子喊了起來:“蘇韻,開門!快點開門,我要吐了,呃……”
“覃亦程?”
大半夜的跑來這裏幹什麼?
“咚咚咚。”
砸門聲再次響起,蘇韻惱怒地打開門,再這樣鬧下去,左鄰右舍非跑出來看戲不可。
被推了一把,覃亦程回過身來,看著蘇韻嘿嘿地笑了笑。
“嗯,蘇韻,是蘇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