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整個人窩進了柔軟的潔白被褥中,她雙手撐在兩側欲要起身,覃亦程先她一步做出反應,抓起她的雙手手腕高舉過頭,雙腿壓在她的身側,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
彎腰,邪魅俊美的臉無限放大。
“蘇韻,你還真是沒有半點進步。”
沒有半點進步?
蘇韻輕蔑地一笑,隨後碧波中蕩進了水光,一汪秋瞳含情脈脈地望著他炙熱的潑墨。
“覃亦程。”
她輕輕低喃著三個字,如同細細咀嚼其中的味道。
覃亦程刹那亂了心神,似乎蘇韻酥軟綿柔的手,就在他的心頭來回輕撫。
蘇韻唇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嬌媚得像是無害的小狐狸,在他失神的時候,雙手悄然往下縮,與他十指相扣。
這一握,覃亦程的心尖兒都顫了。
但溫馨隻在刹那,還沒好好品味她難得的嫵媚嬌柔,雙手中指指骨傳來的銳痛,打破了他眼中蘇韻溫婉的麵容。
她雙手緊緊地攥著他的兩手,食指與中指和他的對應手指貼在一起,她的中指將他中指指腹狠狠地往手背後壓,覃亦程越是想要把手指擺正,第三節指骨上分裂的疼痛就越強烈。
疼痛迫使他處於被動狀態,蘇韻掰著他的雙指緩緩坐起身,他則在蘇韻的帶引下,身子慢慢後壓,雙膝跪在床上,整個人以背靠雙腿折疊的狀態躺在了床上。
而蘇韻沒有要鬆開他的意思,得意地挑眉,用著覃亦程剛才居高臨下的狀態,同樣睥睨著他。
隻是她的眼中,多了一分洋洋得意。
“覃總,你看我忘了嗎?”
這是防狼術裏麵最簡單,也是最好用的一招,女人力氣往往在男人之下,這一招,不需要任何力氣就能製敵。
她半蹲在覃亦程的身旁。
“嗯,不錯,但是……”
他的話隻說了一半,眉眼一笑,雙指忽然使力往回擺正。
在那瞬間蘇韻慌了神,覃亦程這麼做,兩股力直接相對,他的指骨會疼得幾近暈厥,在教她的時候他也說過,假如這個時候歹徒這麼做的話,十指連心,一定會疼得咬牙。
既然是這樣,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覃亦程,你別以為我會心軟。”
她眯了眯水眸,說著便加大力度不讓他得逞。
“最好別。”
遠山眉明顯地折了一下,但很快就抹平。
他很疼,疼得幾乎要喊出聲,但仍裝作麵不改色的樣子邪氣地望著蘇韻。
她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揣摩他的心思,因為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覃亦程用力將兩指往旁邊滑動,雖然滑動的時候使力感覺中指都要斷掉,但離開了蘇韻兩指的強力後,他反被動為主動,雙手和她十指相扣。
就在火光石電間,他迅猛起身,將蘇韻推到一側,相扣的雙手抵在了她的頭上,整個人壓在了她的身上。
右手將蘇韻的雙手扣在一起,左手痞氣地勾起她的下頜。
蜻蜓點水般拂過她的唇瓣,他說:“蘇韻,隻會一招可不夠哦。”
“你!”
她這才明白過來,覃亦程這是以己傷人,寧可忍著斷骨般的疼,也要將她推倒。
真是讓人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