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麵目凶狠得讓蘇韻害怕,但她更在意的是覃亦程燙得灼人的體溫,再不去醫院得把身體燒壞。
“覃亦程,你冷靜一點,有什麼話去了醫院再說,行嗎?”
她雙手捂上覃亦程的臉,極力勸說。
這舉動到了覃亦程這,卻成了一種撩撥。
他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欲求,所有的憤怒,在想到她對蘇淩峰妥協的那刻,轉化為一種侵占的目光。
“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隻要你不作踐自己!蘇韻,和我在一起,你想要怎麼對付蘇家,我都能替你做到!”
對付蘇家於他而言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覃亦程,你瘋了?”
“瘋了?好,我瘋給你看看!”
低頭把臉埋進她的頸窩,剛才蘇淩峰是這樣侵犯她的對嗎?這裏還有蘇淩峰的氣息對嗎?
屬於別人的味道,他要統統擦掉。
粗暴的吻細細密密地落下,覃亦程已經完全失控,她不珍惜自己的行為儼然刺激到了他所有的神經。
蘇淩峰帶來的恐懼剛平複下來,現在是覃亦程。
蘇韻惶恐地推開他,雙腳抵在他的身前,緊接著右手重重地朝他的臉上扇去,希望這樣做,能讓他清醒過來。
“啪。”
清脆的耳光落下,打碎了覃亦程的狂躁,打破了屋內曖昧不明的氣氛。
“嗬嗬。”
覃亦程張開嘴,舌尖頂了頂被蘇韻扇得發麻的臉頰內側。
鬆開她的肩膀,揉了揉臉頰,陰沉寒冷的目光直睨蘇韻。
潑墨內有著疏離的寒意,讓她感到陌生,仿佛覃亦程忽然變得遙不可及。
離開了沙發,他站在蘇韻的麵前,話語裏沒有了絲毫溫度:“從遇難救下你開始,一直到現在你都沒有再給過我一次好臉色,不斷地把我推開,刻意和我劃清界限,蘇韻,看來你還是不喜歡我這種花花公子。”
睫毛垂下,斂蓋住了他的潑墨。
蘇韻看不見他的眼神。
“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之前一次又一次地強吻你,你一定很討厭我了對不對?我還死皮賴臉地纏著你,真是……不過你倒是沒我想象中那麼純白,竟然對蘇淩峰妥協,傳出去還真是丟臉,易城還有我覃亦程搞不定的女人。”
不過你倒是沒我想象中那麼純白。
這句話深深地傷害了她的自尊心。
“閉嘴!”
她惱羞成怒地說。
“行,閉嘴就閉嘴,等我說完,你想聽也聽不到了。”
他頓了頓,發出一絲冷笑,然後繼續說:“既然討厭我,為什麼不說出來?蘇韻,你可真虛偽,這幾個月來我死皮賴臉地纏著你,你是用什麼心態看我?看戲?看笑話?在你麵前,我是不是就像一隻滑稽的猴子,自己被自己感動了,可你心裏早已笑翻天了吧?多可笑!”
覃亦程的控訴一句比一句嚴重,蘇韻搖頭,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這樣的他。
“不、不是的……不是你說的這樣……”
覃亦程對她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裏,也很感動,但她不想連累他,不想像小時候保護她的那個小男孩一樣,替她把所有的風雨都擋了,他自己則傷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