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選擇?”
許銘玲靠在灰白的牆上,嘲諷地笑了笑,笑容裏,有著對蘇韻的不屑,也有對自己的譏諷。
“那你今天在台上被王總淩辱,蘇文豪和蘇淩峰就在舞台下看著,卻沒有人對你伸出援手,也都是你的選擇所造成的,蘇韻,比起我,你更可憐!”
蘇文豪和蘇淩峰那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她全都看到了,不僅無動於衷,他們竟然禽獸到眼內迸發出迫不及待的光芒。
迫不及待希望看見蘇韻被當眾羞辱,大飽眼福。
比起她許銘玲,蘇韻難道就能好多少嗎?
除了蘇家人和覃亦程,沒有第三部分人知道她和蘇家的關係,許銘玲忽然提到蘇文豪和蘇淩峰的名字,她臉上始終掛著的淺笑冷卻,陰寒著水眸直視許銘玲。
“你都知道些什麼?!”
蘇韻的情緒遊走在惱羞成怒的邊緣,許銘玲露出了勝利者的姿態,心中的憤怒平複不少,蘇韻越是表現出無法冷靜,她就越是高興。
略帶些風情萬種的意味環住雙臂,她嘖嘖地說:“怎麼,就許你說我,還不讓我說你幹過的事了?蘇韻,你以為你和蘇文豪父子倆那點破事真的密不透風嗎?我早就知道了!也真是難為你,爬上蘇文豪的床以後還要爬到蘇淩峰的床上!也是,人家父子倆畢竟沒有血緣關係,更何況就算有又怎麼樣,為了錢,你比我更拚命嘛!”
說完這番話,她做出了個驚訝的表情,補充道:“哎呀,我可能說錯了,現在你應該是爬上肖敬肖大明星的床上才對,有他一個給你的錢,應該遠遠比那父子倆給你的錢還要多吧?又或者是能者多勞,你一個人伺候三個?那你也太拚了蘇韻!”
駱老的派對上,她就看見蘇韻和蘇文豪他們糾纏不清,後來還搭上了肖敬。
隻是那時候她剛剛搭上王總,不能夠興風作浪,否則在駱老的派對上,她就讓蘇韻下不了台!
聽著許銘玲譏諷的話,蘇韻心裏鬆了口氣。
原來許銘玲什麼也不知道。
她也懶得費唇舌去和許銘玲解釋其中的關係,沒必要,而且許銘玲就是那樣的人,難免會覺得所有人都和她一樣無恥。
她指著許銘玲的腳邊忽然大聲喊道:“呀,有老鼠!”
老鼠爬過手背的觸感再次浮上心頭,許銘玲尖叫著跳起來,兩手把垂落在耳邊的長發抓住,膽戰心驚地看著地上。
“老鼠?老鼠在哪?蘇韻你說啊!”
“啪。”
還沒看見老鼠的蹤影,屋內的吊燈就滅了,嚇得許銘玲腿一軟,撞到了麵前的桌子角上。
“啊!蘇韻,是不是停電了?蘇韻,開燈!開燈啊,有老鼠!”
此時蘇韻已經跑到了樓下,許銘玲在樓上的尖叫聲和一頓乒乒乓乓的撞牆聲,讓她心情大好,嘴裏哼著小調,踩著輕快的步伐摸黑走出貧民窟。
這裏是荒蕪人煙的貧民窟,到了晚上計程車司機都不願意載客進來,更別說在這裏拉客人了,附近的人都是騎自行車出門的,許銘玲不會騎自行車,身上的裙子也沒有放手機的地方,估計今晚得一個人在這裏呆一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