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再次動了惻隱之心,要是讓覃亦程知道,一定又會對她說教一通。
但她不是可憐許銘玲,而是可憐她肚子裏的孩子,不管怎麼說,孩子都是無辜的,孩子不該為他父母的荒唐埋單。
她把臥室讓給許銘玲睡,許銘玲拒絕了,在客廳鋪上地毯就睡下,說是軟床睡得不舒坦,蘇韻隻好由著她。
隔天蘇文豪舉辦了一個派對,算是正式歡迎蘇韻回家,一大早蘇韻就準備好了幾個菜放在冰箱,讓許銘玲按時放進微波爐裏加熱吃下,許銘玲送她出門後,心存感激地端來水盆,把客廳裏裏外外都擦了一遍,但始終沒有進蘇韻的臥室。
那是蘇韻的隱私,沒經過蘇韻的同意,她不會進去。
吃一塹長一智,許銘玲這回是徹底消除了對蘇韻的怨恨,相反很是感恩她能夠不計前嫌,現在的許銘玲,隻想早點回老家,安安靜靜地生下寶寶,餘生隻做一個好媽媽。
她想通了,與其在易城混得個小三,不如就和寶寶好好地守在家鄉小鎮,再也不想那些不屬於她的生活。
派對設在蘇家入室花園內,蘇文豪請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比如莫曉,比如覃亦程。
同時也請來了各大媒體的記者見證,好堵住說他偏心蘇芊茹的好事者之口。
覃亦程送給蘇韻的晚禮裙她隻穿過兩條,今天她挑出了其中最為樸素的純白色吊帶小短裙,披上一條小披風,看上去乖巧甜美至極。
蘇家大門處擺放著一張桌子,上麵堆放著的都是來賓送給蘇韻的賀禮,祝賀她正式回家。
今天的主題是狂歡,蘇文豪考慮到請來的都是紈絝公子哥,便請了專業的打碟手現場打碟狂嗨,還請了一群身材窈窕出眾的外國妞,穿著比基尼當眾跳舞,引發了現場一波又一波的狂呼。
蘇韻如同一個精致的洋娃娃般站在人群中,手中端著雞尾酒,接受一個個陌生的麵孔,訕笑著和她碰杯。
得虧她酒量好,否則這麼喝下去非醉倒不成,到時候蘇文豪不把她塞給哪個公子哥,蘇淩峰也會用安置好妹妹的借口抱走她。
望著一張張陌生的麵孔,蘇韻看著那些年輕男人身上的衣服,Gucci,Armani,?Calvin klein,Versace……
無一不是高奢品牌。
看來這場派對說是歡迎蘇韻回家,實際上隻是為易城影視將來物色女婿的鴻門宴。
蘇韻能看出這貓膩,覃亦程和莫曉不會看不出來,兩人遠遠地站著沒有過去,隻是覃亦程的潑墨裏,有著明顯的不快。
莫曉撞了撞覃亦程的胳膊,說:“覃少,蘇文豪這是公然把你的女人往別人懷裏送,怎麼著,不出手?”
覃亦程的目光至始至終都在蘇韻身上,看著她臉上掛著淡漠疏離的淺笑,還有身上那身他送的衣服,眼中的不快稍稍釋然。
“我女人和你女人不一樣。”
至少現在的蘇韻和普通人不一樣,她可不是誰都能碰的,渾身長滿刺,誰碰紮誰。
想當初要不是他身手矯健,命根子都要被這個女人給踹了。
這麼想來倒也舒心了,蘇文豪想把她往高處推,也得看蘇韻肯不肯邁步。
“切。”
莫曉不屑地斜視他,嘴裏數落道:“得了吧,少在這邊給我裝大方,我都聞到你身上那股酸溜溜的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