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你為什麼要這樣跟記者說!”
車上,蘇文豪直呼蘇韻的全名。
蘇韻心裏寒了幾分,需要的時候一口一句韻兒喊得好聽,覺得她惹了事的時候,喊全名都嫌喊得親熱。
她佯裝無辜地眨巴著眼睛,看著身邊的蘇文豪聲音弱弱地說:“爸爸,你是生氣了嗎?我……我隻是覺得記者等會一定會提到這個問題的,我知道阿姨不喜歡我和媽媽,要是礙於流言蜚語不得不和我們一起去酒店吃飯,那還不如我先開口把這頓飯引到家裏,至少這樣阿姨不用在鏡頭麵前強顏歡笑,回到蘇家,她要怎麼對我發脾氣就都沒人知道了,她的火在我這發泄完,晚上也就不會為難爸爸了……”
好歹是蘇文豪的女兒,他說話比唱歌還好聽,她也不差。
話語說得聲淚俱下,讓蘇文豪發不起火來。
男人見不得女人哭,這是華夏上下三千年下來亙古不變的定律,比起蘇芊茹那種張口閉口都是刀子的孩子,蘇文豪顯然是更喜歡蘇韻這種嘴甜懂事的孩子。
他常常在想如果蘇芊茹才是那個私生女,那麼一切就都完美了。
“爸爸錯怪你了,不要生爸爸的氣好嗎?”
蘇文豪歎了口氣,伸手揉揉蘇韻的腦袋,眼睛卻是看向車窗外,想著待會要拿柳美惠怎麼辦。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車子停在了蘇家別墅門口,蘇文豪才回過神來。
回到蘇家,整個家裏都安靜得詭異。
保姆一個也沒見著,全都躲了起來,省得被他們言語誤傷。
柳美惠在廚房裏不知道做著什麼,乒乒乓乓地發出一頓響聲,蘇芊茹敷著麵膜斜躺在沙發上,懶懶地摁著遙控器看電視。
“進去吧。”
蘇文豪說道,順手解下領帶扔在沙發上,解開西裝袖口把外套脫下。
見他們回來了,蘇芊茹連忙從沙發上坐起來,扔掉遙控器說:“爸,你回來了。”
眼神惡狠狠地剜著蘇韻,不甘願地說:“妹妹也回來了。”
看她不情願的樣子蘇韻心裏就痛快,挑眉一笑,甜美地說:“嗯,姐姐。”
這一聲姐姐,蘇芊茹心裏聽得很是膈應。
聽見屋外的動靜,柳美惠端著晚餐的菜肴出來,重重地摔在餐桌上說:“回來了?來嚐嚐我特意給你們做的晚飯,我給你們說說今晚都有什麼吃的。”
她指著餐桌上的菜肴繼續說:“來,這是狼心狗肺,這是得寸進尺,這是喪盡天良,這是豬狗不如。”
蘇韻好奇地望了眼餐桌,全是一些動物的器官,她說的狼心狗肺,隻是用芹菜蒜炒了一碟豬心豬肺。
這話落在蘇文豪耳內怎麼聽怎麼刺耳,那不是菜名,是罵他。
今天很累,他不想和柳美惠吵架,於是對她的話置若罔聞,喊著蘇韻一起洗個手然後吃飯。
蘇芊茹不滿地小聲嘟囔句:“爸,你咋不叫我一塊吃飯……”
她才是他的掌上明珠好嗎?什麼時候輪到蘇韻爬到她頭上拉屎拉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