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會結束以後肖敬還有戲要拍,沒有過多地纏著蘇韻就離開了。
蘇文豪得親自到財務部處理蘇淩峰的事,整個公司都在為蘇淩峰虧空公款的事忙碌著。
唯獨蘇韻忙中偷閑,蘇淩峰留下的爛攤子,她可不想幫忙收拾。
悄無聲息地從亂成一團的公司離開,轉念一想,她很是熟悉某人的性格,便直接到了負一樓的地方,尋找那輛寶馬730。
來的時候她記得看見覃亦程的車子停在停車場中央的位置。
負一樓有些暗,她正使勁瞧著車牌上的數字,忽然被人攔腰抱起,塞進了一輛寬敞的車內。
真皮柔軟的沙發,夾雜著熟悉的檸檬清香。
“哐。”
車門關上,接著她聽見一陣腳步聲,然後是駕駛座的門被打開,有人爬了上車。
引擎發動,伴隨車子的低鳴聲,白亮的寶馬倏地駛出易城影視停車庫,迅速彙入易城巨大的車流裏。
此時正值下班高峰期,主幹道上的車子很多,寶馬車在走走停停了十幾分鍾後,駕駛者顯然不耐煩了,打了個右拐方向燈,從岔道駛進小街道裏,抄著近道。
小街道裏的人和車輛都不多,駕駛座上的人食指敲了敲方向盤,在拐過一個彎後,他才開口:“我以為你會在婚禮上揭穿他?”
蘇淩峰目前最想做的事就是和蘇韻結婚,在婚禮上讓警察將他帶走,樂極生悲的悲,就好比過山車攀上了最高點,下衝的瞬間脫軌。
那種絕望,才叫絕無希望。
蘇韻不是沒想過在婚禮上揭穿他,隻是想到要和蘇淩峰親密地拍攝婚紗照、挑選婚紗,像普通戀人一樣為婚禮做籌備她就覺得惡心。
沒有必要為了讓他不痛快,捎帶著讓自己也不痛快了。
心是這麼想,說出來的話卻是另外一個顧忌。
“我不確定你會不會在婚禮上原地爆炸。”
以覃亦程的脾性,真要讓他看著她和蘇淩峰踩上紅毯,當場爆炸將她帶走的幾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她可不想賭覃亦程的耐性。
她的回答讓覃亦程發出一聲調侃的感歎,放輕油門降速,他看了眼蘇韻。
“這麼了解我,你是做好了以身相許的準備嗎?”
他的不正經蘇韻已經見怪不怪了,右手摸上門把,悄無聲息地開了安全鎖。
忽然大呼一聲,指著前麵的地上說:“覃亦程,地上有隻貓!”
“哪?”
被她一喝,覃亦程當即連忙踩下刹車,兩人均因慣性前傾了些,坐直身體後覃亦程伸長了脖子,望著空無一物的地麵。
“蘇韻,貓在哪?該不會在車底了吧?我下去攆它。”
說著轉過頭看向副駕駛的位置,隻見座位上的美人兒早已開溜,留下敞開的副駕駛門。
轉頭重新看向正前方,蘇韻就趴在他潔白的寶馬車蓋上,左手握住右手手肘,右手五指張開,頑劣地衝他做了個再見的手勢,聳聳肩雙手背在身後,轉身拐進另一條車子無法駛入的小巷子中。
覃亦程無奈地笑出聲,右手握住方向盤,左手壓在車窗上來回摩挲著下巴。
覃亦程啊覃亦程,這不是第一次被蘇韻耍了,你怎麼還上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