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曉靜嘴裏嘿了聲,跑到蘇韻的身邊一把推開蘇芊茹。
“蘇韻,能耐啊你,我以為你坐那起不來了。”
蘇韻揉了揉發麻的掌心,偏頭望著她。
“狐狸的威嚴要被戳破了,老虎怎麼可以不出現?”
梁曉靜最愛玩狐假虎威的戲碼,以前在公關公司的時候,仗著蘇韻千杯不醉沒少惹事,仗著蘇韻有能耐,在公司裏老是沾沾自喜,好像厲害的那個人是她不是蘇韻一樣。
眼看著她就要被蘇芊茹打,她立馬就慫了閉上眼睛,蘇韻怎麼可能眼巴巴地看著梁曉靜挨揍?
捏著鴨舌帽的覃亦程滿意地勾起薄唇,重新戴上鴨舌帽,隱匿在人群裏。
梁曉靜急了,撞了撞蘇韻的胳膊道:“哎你別說出來嘛,你說出來別人不就我狐假虎威了?”
被推到一旁的蘇芊茹不想看她們在這裏上演姐妹情深,惱羞成怒地瞪著在一邊不敢動手的民工,怒斥道:“怎麼?拿了錢不想幹活嗎?是不是要我親自拿著電鑽下手,你們才會做事?!”
幾個民工聞言立刻翻找著工具,三三兩兩圍在墓地兩側,再次準備動手。
不待蘇韻阻攔,梁曉靜推開蘇芊茹,走到她後麵的地方蹲下身子。
墓地的邊上放著一個工具箱和一個紙皮箱子,工具箱裏的工具都被拿出來了,唯有紙皮箱還是用膠帶封得嚴嚴實實的。
隨手抓起工具箱裏的刀片就把紙皮箱子給劃破,粗暴地拆開,兩個骨灰罐赫然出現在眼前。
扔掉刀片,梁曉靜嘴裏再次發出嘖嘖聲。
“嘖嘖嘖,蘇芊茹,你爸是怎麼得罪你了?上午才槍決,這會都還不到一天你就把他的遺體給火化了?滿口汙蔑蘇韻,自己人品倒是沒見著哪裏好!”
所有人的注意力均是被梁曉靜的話語給吸引了過去,包括蘇韻也是十分驚奇。
但現在重要的是蕭淑珍的墳墓,她趁著所有人震驚的時候,順手抄起地上的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跑到電線前,將所有的水都倒進電插排裏,電插排發出兩聲嗞嗞的電流聲,民工連忙嚐試啟動手中的電動工具,發現電插排已經被燒壞,無法通電到工具上。
蘇芊茹此刻已經顧不得民工那頭了,連忙跑到梁曉靜跟前,試圖把紙皮箱子粘起來,好遮住兩個骨灰罐。
嘴裏辯解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爸的遺體在殯儀館好著呢。”
“真的好著嗎?我怎麼聽說有人不想守夜,蘇文豪前腳剛槍決,她後腳就安排殯儀館把遺體給火化了?來我瞧瞧這是誰的骨灰罐!”
說著梁曉靜像拎小雞一樣,輕輕鬆鬆就將蘇芊茹給扔到一旁。
抱起一個骨灰罐子,瞧著底下用黑色大頭筆寫的字。
“柳美惠啊……瞧瞧另外一個是誰。”
放下手裏頭的骨灰罐子,梁曉靜就要將另外一個給抱起來,蘇芊茹抓著她的胳膊,不讓她亂動。
蘇韻此時也走了回來,扯開蘇芊茹的手,幾乎是不費力氣就把她扯到了一旁。
這就是鍛煉和不鍛煉的區別,在蘇韻和梁曉靜麵前,蘇芊茹就隻能被當成小雞一樣扔來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