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心中納悶覃亦程說累就累了?隻是狐疑地盯了臥室門好幾秒,正打算要不要起身去看看他的時候,就看見他拿著珊瑚絨睡衣走進浴室,很快她就聽到嘩啦啦的水流聲。
也沒多想,一口氣將滾燙香濃的番茄雞蛋麵吃完,酸酸甜甜的味道加上蛋香味,蘇韻把湯也給喝光了,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皮。
把碗洗好擦幹淨手,走出廚房的時候覃亦程濕漉著頭發斜靠在沙發上,拉過鵝毛被蓋在身上,看著電影。
蘇韻瞥了眼電視上的畫麵,她記得這部是法國的電影,《觸不可及》,講述的是黑人和白人隻見的兄弟情誼。
掀開被子的一角縮了進去,蘇韻靠在沙發上,和他一塊看電影。
“天這麼冷,以後你進臥室睡吧。”
蘇韻說道。
自從兩人交往開始,覃亦程拿著鑰匙就再也不回覃家過夜了,每天晚上被蘇韻攆他睡沙發他也樂意,嘴上總是貧,卻從沒強迫過蘇韻和他發生關係,也沒有強硬地擠進臥室一塊睡。
現在天氣轉冷,即便是開了暖氣,睡沙發還是不夠暖和,怕他著涼,還是讓他進臥室一起睡比較好。
反正他也不會胡來,這一點蘇韻還是有把握的。
話一出口蘇韻就能想象到覃亦程從沙發上彈起來一個勁說好的樣子,正打算抄起手邊的抱枕打住他即將貧嘴的表現,身旁的覃亦程卻一反常態,冷冷地開口:“不用了,床太小,兩個人睡著擠。”
拿起抱枕的手一頓,她將抱枕抱在懷裏,不可思議地偏過頭看他。
隻見他雙眼專注地盯著電視,也不知是把電影看進去了,還是放空視線。
心中感到奇怪,抱著抱枕,她說:“將就一下吧,不然沙發太涼,會感冒的。”
這是她最後的邀請,本就要麵子的蘇韻能夠放下身段邀請他進臥室睡已經是極限了,現在還開口兩次,他要是再不識趣,她就該轉身走人了。
殊不知覃亦程今晚不知道是抽了哪根筋,放在平時巴不得進臥室的人,蘇韻幾次三番邀請他,他反而無動於衷。
話語還是寒意徹骨,他的腦袋沒有動過一下,仍舊是緊盯著電視機回答:“不差這一晚,明天我就讓人把書房改成客臥。”
想起覃亦程傲嬌的口是心非性格,蘇韻雖然猜不出緣由,也能猜出他是在鬧別扭。
但與此同時覃亦程還是個炸毛傲嬌總裁,很清楚他性格的蘇韻感歎道:“哎,既然你不肯,那我也不強人所難,今晚你湊合一下吧,我先去洗澡。”
說罷她放下抱枕,做出要起身離開的姿態。
傲嬌的某人果然就沉不住氣了,瞪大潑墨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隨後推了把蘇韻的肩頭,將她推倒在沙發上。
“蘇韻,你是誠心的吧?”
說話的同時他整個人已經壓住了蘇韻的雙膝,輕柔的鵝毛被掉落在地,他抓住她的雙手抵在腦袋兩側,如水墨畫般漂亮的潑墨裏氤氳著怒意。
蘇韻腦袋往旁邊偏了一點,調整了一個較為舒適的睡姿,水眸裏揉著笑意,看著壓在她身上的炸毛男人。
“讓你端著不點頭,說,你生什麼氣?”
還要睡客臥呢?典型的傲嬌男人生氣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