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少?”
從副駕駛下來的保鏢拉開後座門,見覃亦程呆坐在後座上遲遲沒有起身,輕輕喊了他一聲。
覃亦程的手中還捏著手機,屏幕早已暗了下來,和蘇韻的電話是怎麼結尾的他都不記得了。
腦海中隻記得蘇韻最後說的那些話。
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甚至莫家早就在他的第一個懷疑名單內。
但知道和別人提醒,是兩種不同的感受,蘇韻一字一句給他分析莫家的可能性時,他感到心在一點一點地冷卻。
隻是最後還要掙紮一下,說不定是誰利用兩家最近的商業衝突,想要讓他們鷸蚌相爭,好讓漁翁得利。
這個時候他還不能和莫家直接起衝突,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要是挑明這件事,影響不好的會是蜜思,占理的永遠都是YC。
他隻希望這件事和莫曉無關。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蘇韻發來的wechat消息。
在電話中有些話她說不出口,隻能通過文字來發送:我知道你今天去戈城是為了什麼,這件事影響不小,你不要把事情鬧大,對競標影響不好。
言下之意,是讓覃亦程揍那個男粉絲的時候悠著點,要不然給蜜思帶來什麼負麵影響,可就不好了。
加上蘇韻這兩個字已經是全華夏最沸騰的新聞,她不希望讓覃亦程的名字掛上鉤,不希望讓覃亦程也深陷華夏影視和易城影視的戰鬥中。
覃亦程明白她的意思,隻是這種什麼事都要考慮結果、劃清距離的滋味讓他心煩意燥。
他什麼時候需要這麼束手束腳過,連自己的女人被欺負成這樣了,還要當個忍氣吞聲的龜兒子?
很抱歉,他做不到。
要是這男粉絲踩到他的頭上,他還可以忍一下,但如今這男粉絲是剝了他女人的衣服,把他女人看了個精光還扔進浴缸裏全國直播,誰要是能忍下這口氣,還是男人嗎?
頎長的左腿踩在地上,身子一動,緊接著整個人都從車內走了出來。
大闊步毫無阻攔地往警局內走,莫秘書調查到在他送蘇韻回易城的時候,男粉絲很快就被戈城警局控製並帶走了,對自己的罪行男粉絲供認不諱,現在隻等判刑。
看了他的女人,就想這麼輕輕鬆鬆地吃皇家飯?
沒門。
走進警局,局長正好聽到風聲連忙跑出來迎接覃亦程,臉上是堆笑的討好,一口一個覃少叫得恭恭敬敬。
覃亦程滿腔怒火,看也沒看他一眼,徑直朝裏走去,局長不明白他要幹嘛,在一旁追問他想要找誰。
他不發一言地走到拘留室,隻見男粉絲正翹著二郎腿躺在石床上晃頭晃腦,一副好不愜意的模樣,看上去絲毫沒有因為直播了一個女人沒穿衣服而後悔。
法律不能讓他知錯,他覃亦程有的是辦法讓他求饒。
站在門外,覃亦程看著男粉絲,冷冷地說:“我要把他帶走。”
拘留室內就男粉絲一人,局長麵露難色,說:“覃少,你帶走他是有什麼事嗎?如果要問話,我們這裏有審訊室,有什麼話在這裏說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