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遲疑了幾秒,自顧拉開另一把椅子坐下。
她看著肖敬的眼內神色複雜,歎了口氣,終歸是看在過去他的幫忙上軟了些。
“說吧,有什麼事?”
肖敬尷尬地動了動兩個大拇指,隨後若無其事地坐下。
並沒有著急著說話,而是摁下服務鈴,讓服務員把準備好的咖啡端進來。
“我記得你愛喝這個,試試看還是不是這個味道。”
蘇韻垂眸瞥著服務員端上來的咖啡,忽然就對咖啡這種東西心生厭倦。
象征性地淺啜一口,她放下咖啡杯,看服務員虛掩上門,才道:“肖敬,我知道你為什麼事來,既然做了就光明磊落一些,有個男人樣起碼不至於讓人看輕。”
她很清楚肖敬今天是為了道歉,又或者是為了解釋,趙裴芸指證他是她的男人以後,蘇韻就明白了那晚和趙裴芸聯手想要毀她清白的人,就是肖敬。
她對肖敬沒有愛意,但也算是把他當成一個關係比較好的朋友,在她心裏,肖敬不僅是朋友,還是屢次伸出援手的恩人,卻沒想到他竟然和趙裴芸同流合汙。
身邊的人接二連三的背叛,讓她心累。
現在她能夠信任的,僅有覃亦程,傅傾城,以及梁曉靜,其他人,再也不允許他們踏入她的城牆內半步。
被城牆內的人摧毀心牆,太讓人崩潰了。
被點名的男人卻一臉愕然地看著她:“什麼光明磊落一些?”
旋即他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哦,我懂了,你是說我和趙裴芸的事嗎?對不起,這件事的確是我刻意隱瞞了,我和她不過是酒後亂性,當時大家也都說好了分道揚鑣的,所以我才沒有告訴你,怕你討厭我了,沒想到就那麼一次,竟然……”
竟然有了。
這的的確確是他始料未及的,也怪他沒有做好善後工作,發現枕邊人是趙裴芸時,藥也忘了買匆匆走人,要是當時冷靜一些,就不會有今天的事發生。
他的不坦誠讓蘇韻很想直接走人,她掏出一張三百萬的支票放在桌麵上,連和他多說一句話的意思也沒有。
“肖敬,我們之間沒有什麼話可說的了,這是欠你的三百萬,我原封不動地還給你,從今天起,我們的關係僅限於上下屬,請你和我保持距離。”
多呆一秒都覺得這裏的空氣悶得難受,放下支票,她推開椅子起身欲走。
肖敬眼疾手快地起身拉住她的手腕,滿臉的莫名其妙。
“蘇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到底是哪裏做錯了你非要這麼對我?”
他把蘇韻的手腕捏得死死的,但力度把握得很好,既不會弄疼她也不會讓她掙脫。
甩了幾下手臂無果,她回過身正麵對著肖敬。
“你還要裝是嗎?好,那我就告訴你,那天晚上趙裴芸在我的酒裏下藥,想要把我弄到酒店去毀了清白,但她卻沒想到我會將兩人的酒杯互換,讓她自己喝了有藥的酒,之後和她聯手的你用另外一張房卡進了她開好的客房,正好我離開的時候將床頭燈給關了,你看也沒看,以為是我就……對吧?”
既然他要裝無辜,那她就挑破這層紗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