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駱家人和保鏢,蘇韻的辦公室內隻剩下了五個人。
蘇韻沒有要和他們多說廢話的念頭,直接問道:“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嗎?”
顧笙笙時間多,倒是很樂意和蘇韻好好聊聊,客氣的話一句也沒說,徑自走到沙發前,坐在駱家一家人沒坐過的那張沙發上。
“年紀輕輕還不懂禮貌,我這年齡好歹也是你長輩,不知道斟茶遞水,讓我坐下再說話?還是一個公司的總裁,這點教養也沒有,這公司在影視圈內的風風火火,怕也隻是曇花一現。”
她一坐下,三個保鏢就兀自找了站位圍在她身邊,容不得她受到半點傷害。
蘇韻表麵雖裝得恭敬,但嘴上說出來的話可是直接指出了顧笙笙的不是。
坐在顧笙笙的對麵,她說:“您還知道您是長輩?在教育晚輩不懂禮貌教養的時候,煩請您自省一下,剛才您在我麵前羞辱我的朋友,可又是有禮貌的行為?”
被反過來責備沒有禮貌,顧笙笙眼眸一瞪,理直氣壯地回答:“我說他們投機取巧,還罵重了?”
蘇韻也不是甘願被人踐踏尊嚴的人,更何況是這種對她來說沒有半點殺傷力和服軟必要的阿姨。
她美眸一挑,左手肘壓在了扶手上,淺笑道:“算不上罵,前輩,投機取巧是褒義詞。”
顧笙笙被她給嗆到了。
這麼多年來在父親的庇蔭下,她一直過著高高在上的生活,她說一,從不會有人敢說二,這個蘇韻倒是有眼無珠,認不出她是覃亦程的媽媽也就算了,還這麼不識趣地和她強嘴?
這麼要強的女人,將來豈不是得把她的寶貝兒子欺壓得死死的?
本就對蘇韻沒有好感,現在更是心煩。
她沒好氣地說:“就你這幅臭脾氣還能拉到投資商,也不知是投資商看上了什麼。”
顧笙笙的話中有話,讓蘇韻聽得更是膈應。
正準備下逐客令,顧笙笙很適時地挑明來意:“我來不是和你鬥嘴的,蘇韻,我要投資你們公司最近在拍的那個什麼電視劇,最近你們不是被投資商撤資了嗎?說吧,需要多少錢?”
顧笙笙的豪氣萬丈和剛才的尖酸刻薄儼然形成了巨大的落差,要不是有前麵的毒舌做了鋪墊,蘇韻差點就信了這個人是來助她們度過難關的。
但顧笙笙說得對,現在公司麵臨的問題十分嚴峻,劇組已經開拍了,廣告也打了出去,要是這個時候答應了投資方的撤資要求,會給這部劇帶來嚴重的負麵影響。
可如果不答應,天知道那些投資商會惹出什麼事非來,如果走法律途徑維權,違約金會遠遠高出合同上白紙黑字寫的投資金額,但蘇韻很清楚,這個法律途徑一旦走了,免不了要和投資商撕破臉。
做影視行業,最怕的就是毀了人脈。
現如今這個女人主動跳出來要填補這個窟窿,她當然是熱烈歡迎的,眼下已經容不得她遲疑,不論這個女人的目的是什麼,她都隻能答應了這個合作。
讓她稍微能夠放心的,是這個女人好像隻是想針對她,想罵她幾句過一下嘴癮,要是純粹看不慣她,挨幾句罵和數落就能夠解決公司的難題,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