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亦程剛想開口解釋蘇韻之所以那麼對蘇文豪,是為了替蕭淑珍討回應得的公道,卻被顧笙笙打住。
顧笙笙說:“你也別急著給我解釋,我知道蕭淑珍的事,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蘇韻就真的不知道她不是蘇文豪的親生女兒嗎?難道這麼多年了,蕭淑珍都沒有和她提起過這件事?你有沒有想過,或許蘇韻從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為了報複蘇家,而是為了得到蘇家的一切?”
在蘇韻對付蘇文豪的這件事上,她想出來另外一個令人細思極恐的可能性,也不排除有這個可能性。
畢竟在金錢麵前,人性都是不可信的。
“你自己想想,如果她真的那麼討厭蘇文豪,為什麼要得到蘇家的一切卻沒有抗拒?到最後獲益最大的還不是她?兒子,你不能太單純了,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到頭來被人利用了還傻兮兮地不知情!”
站在外人看的角度,顧笙笙說的話十分有道理,不完全知情的人甚至會覺得她說的可能性很大,幾乎就可以斷定為是真的。
但事情的具體細枝末節,覃亦程最清楚不過。
他冷哼了聲,不屑地說:“你又不了解她,憑什麼用報紙上新聞裏以及別人的隻字片語裏去衡量她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依我看你要是和她接觸久了,你也會喜歡她,再說了,什麼得到蘇家的一切,原本人家也是不稀罕的,還不是你兒子我慫恿她給拿過來的?那些本來就是她的東西,她應得的。”
一聽他的話,顧笙笙一雙眼瞪得比銅鈴還大,睜著眼瞧著自己的寶貝兒子,一時間被他氣得氣急敗壞。
“你說什麼?蘇韻做的這些都是你教的?程兒,你什麼不慫恿,慫恿人去做害得別人家破人亡這種缺德事?不,不,我了解你,你從小到大都在我身邊,媽媽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一定是蘇韻把你往歪路上帶的,你瞧瞧,你現在為了她都鬼迷心竅了,還在替她說好話!我就知道這個蘇韻不是什麼好東西,看看把你給害的。”
顧笙笙自認為十分了解自己的兒子,兒子在她眼中就是個乖巧的大男孩,有點小幼稚,也有些頑皮,但絕對不是壞人。
這一切肯定都是蘇韻教他的,認識蘇韻之前,覃亦程雖然是個貪玩的大男孩,但絕不可能做出害別人一家子這種歹毒的事來。
第一眼看見蘇韻,她就不喜歡這個女人,果然蘇韻不是什麼善茬!
顧笙笙越說越偏,給蘇韻戴的罪名越來越多,覃亦程一下子心煩,站起來低頭怒喝一句:“行了,媽媽,你別這麼說她了成不?你不了解她,她是個好女人!”
站起來的覃亦程比顧笙笙高出一大截,顧笙笙不得不昂起腦袋看他。
濃密的遠山眉不厭其煩地蹙起,覃亦程心煩意燥地說:“我也不管你喜歡她還是不喜歡她,總之我就認定了這個女人,媽媽,你和爸爸都是自由戀愛的,當初外公不允許你們在一起,你不也是不顧一切和爸爸遠走高飛?結果呢?爸爸那麼愛你那麼疼你,你從來都沒後悔過吧?和你們一樣,我和她也是自由戀愛,也是想要在一起走到最後的人,既然你是過來人,就應該理解我們、支持我們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