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德裏乖乖地按照對方的指示將車子開往郊區方向,期間他趁著身後男人看不見他的小動作,一手抓方向盤,一手裝撓癢癢狀,悄悄掏出手機,點開WeChat給顧笙笙發起實時位置共享,然後不著痕跡地把手機揣回褲兜裏。
為了掩飾自己的小動作,他還兀自說了句這易城的春天太暖,蚊子滿天飛。
身後的男人沒有和他多說廢話,指揮他將車子停下,熄了火拔掉鑰匙,命令施德裏乖乖呆在車內別動,直到他下了車,才打開駕駛座的門讓施德裏下車。
施德裏將車門關上,麵對男人的匕首,他很配合地舉起雙手表示不會亂動,也讓男人不要亂來。
男人推了他一把,讓他走上人行道,剛轉身踏上人行道邊緣,突然脖子上一疼,緊接著眼前便黑了下去。
他是被一盆冷水澆醒的。
還未進入夏天,郊區的氣溫也比市區要冷上幾度,這麼一盆冷水澆頭,他結結實實地打了好幾個噴嚏,吸了吸鼻子,冷水掛在身上濕漉漉的,衣服全貼在肌膚上,更是冷了幾分。
睜開眼,一股強烈的光線刺得他匆忙把眼皮合上,直至感覺到眼皮上的紅光淺了些,他才再次張開眼。
他處於一個四四方方的小屋子內,屋子司徒四壁,唯獨他坐著一把椅子,以及前方不遠處掛著的一盞燈,剛才刺眼的光芒就是有人轉動了這盞燈,照在他的眼簾上。
隻打量了一圈屋內的環境,便把目光落在麵前站著的兩個男人身上,一眼就認出了覃亦程,他掙紮了幾下,發現雙臂被綁在椅子上,無法扯動絲毫。
掙紮無果,他衝著覃亦程喊道:“覃少,覃少你這是在幹什麼?”
覃亦程身後站了個保鏢,隻見他腦袋一偏,保鏢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走到施德裏麵前,手腕一動,手上跟變魔術似的憑空出現了一把彈簧匕首。
摁下開關,帶著寒冷光芒的刀刃彈出,折射著燈光的光芒,閃了施德裏的眼睛。
覃亦程的心狠手辣是所有人都不敢輕易以身試險的,近在咫尺的彈簧匕首,驚得他使出渾身的勁往後縮,生怕保鏢一個手滑,匕首就落在他的身上。
碧藍色的眼珠子一動也不敢動地盯著刀刃,施德裏說:“覃少,有話好好說!”
“嗬,還知道我是覃少?我的女人你也敢動,嫌命長?”
施德裏的恐懼並未能讓他心中痛快半分,抬手揚了揚,保鏢立刻提起施德裏的衣領,把刀刃往他腹部揮去。
“唰啦!”
布料被劃破的聲音。
施德裏被嚇得緊閉雙眼,五官幾乎皺成了一團。
等了好半天都沒感到疼痛,他才試探性地睜開眼,垂眸,隻見濕漉漉的毛衣被保安用匕首割成了碎片,落了一地都是,帶著一層水霧的上身袒露在空氣中。
他不禁捏了把冷汗,等不及保鏢有別的舉動,著急地求饒:“覃少,覃少,是覃太太讓我去羞辱蘇韻的,我隻是按照吩咐幹活而已,而且我沒對蘇韻做什麼,還給她送去了三千萬的合同!覃少,你饒了我吧!我真的沒對蘇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