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韻的勸說下,覃亦程沒有在她那裏過夜,兩人互相擁抱了片刻,他才依依不舍地離去。
現在覃家處於輿論的風口浪尖,他本就不該大晚上的跑去找蘇韻,要是再在蘇韻那過夜,還不知道記者會怎麼亂寫一通。
即便覃家勢力大能夠把所有的風浪壓下,也挽救不了失去的名譽,蜜思會因此受到牽連失去口碑,才剛剛站穩華夏的市場,會徹底失去。
派對結束後顧笙笙帶著碧娜回去,這會兒覃亦程回到覃家,碧娜正站在寬大透亮的落地窗前,望著屋外的燈火闌珊,嘴裏發出聲聲感歎。
隨後她又扶著腰走到客廳中央,抬頭看看天花板上華麗的吊燈,摸摸名貴木材做成的沙發椅,瞧瞧充滿藝術氣息的擺設,一如劉姥姥進了大觀園般看得眼花繚亂。
這有錢人的生活也太安逸了吧?看看這滿屋子的藝術氣息,還真是讓人想一輩子都呆在這裏。
湛藍的眼眸忽然一亮,她望著正門口對應的鋼琴,邁著小碎步走了過去。
保姆按照顧笙笙的要求,每天都會把鋼琴擦得幹幹淨淨,不允許有一絲灰塵或是劃痕,放在角落裏的鋼琴在吊燈折射下格外兩眼,黑白色的簡約配色,讓它看上去貴氣十足,就算是碧娜這種對樂器一竅不通的人,見著了也格外喜歡。
顧笙笙在樓上洗漱,保姆見碧娜是顧笙笙帶回來的人,還有孕在身,不敢阻攔她的動作,在後麵幹焦急地看著她把手落在琴鍵上。
她正想按下一個按鍵聽聽發音,忽然手腕被人狠狠地拽到了空中,那人勁道很大,捏得她的手骨幾近粉碎。
吃疼地皺著五官,她聽見覃亦程冷峻的聲音:“誰允許你碰這個鋼琴了?”
碧娜回頭,扭著身軀掙紮了幾下,覃亦程的力道有增無減,她越是掙紮,便越疼得厲害。
“覃亦程,你放手,不就是個鋼琴嗎?我碰一下會怎麼樣?放開,好疼!”
不就是個破鋼琴嗎?有什麼了不起的,碰一下還能碎不成?覃家家大業大,就這麼一個破鋼琴至於這麼上心嗎?
覃亦程嘲諷地看著她,不就是個鋼琴嗎?這可是他爸爸在世的時候,特意跑到德國找專家為顧笙笙定製的,全球就這麼一台,價值過百萬,顧笙笙平時舍都舍不得磕一下,她竟然眼光拙劣,說不就是個鋼琴?
懶得跟她解釋,拉著她的手腕往客廳中央拖。
依舊是冷冷的語氣:“我媽有潔癖,她的東西,你最好別亂碰。”
這話碧娜可就不愛聽了,她是下水道裏的臭老鼠,還是垃圾堆裏的流浪狗?不就是摸了一下,還髒得讓人潔癖都發作了?
還沒張口反駁,就聽得樓上傳來一陣腳步聲,她猜想是顧笙笙洗完了澡,連忙擺上可憐兮兮的模樣,道:“覃少,我真不知道那是伯母的鋼琴,我以為隻是個擺設,要知道是伯母的,我也不會亂碰啊,這點分寸我還是知道的,你鬆手好不好?抓得我好疼……”
覃亦程眸子裏是毫不修飾的厭惡,睨了她一眼,嫉妒嫌棄地鬆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