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笙心知駱老是在火上澆油,想要用激將法刺激她,於是她打開天窗說亮話,直接問:“不要和我拐彎抹角,想說什麼痛痛快快地說。”
明人不說暗話,兜圈子算幾個意思?
見她爽快,駱老也不多說廢話,道:“我願意當覃家的一枚棋子,替覃太太對付蘇韻。”
顧笙笙平靜如水的臉上難得浮現出一抹詫異,她的睫毛上揚,眼睛睜大了些。
錯愕地問:“你是蘇韻的幹爹,我憑什麼相信你?”
要是這人和蘇韻聯手對付她的呢?再怎麼著他們都有幹爹幹女兒這層關係在,自己人又怎麼會對付自己人?
駱老不以為然地輕笑:“就憑我們倆的關係,是基於互助互利之上。”
當初提出認蘇韻為幹女兒,不過是看中她和覃亦程關係不淺,而蘇韻也是看中駱家能夠讓她在蘇文豪麵前占有一席之地,大家都是“互相幫助”,必要時刻,出賣對方也屬正常。
顧笙笙沉默地凝視著他,仿佛想要洞悉他心中的想法。
駱老對覃家是一片赤誠之心,心中無愧,無所畏懼地抬頭挺胸,絲毫不介意她的打量。
幾秒後,顧笙笙才相信他是真心實意想要合作。
收起了窺探的視線,她問:“你想要什麼?”
平白無故說要幫助她鏟除蘇韻,必有所圖,隻要是物質上的東西,她都可以滿足他的一切要求。
他膽大包天地回答:“我想要覃家欠我一個人情,將來在我遇難的時候,或者是有需要的時候,希望覃家能記得我這個情,拉我一把。”
這個要求聽起來不過分,卻又是對他而言最好的報酬。
欠他人情,等同於給他開了張空白的支票,上麵的數額任他寫、隨心寫。
他的獅子大開口令顧笙笙冷哼了聲,眸子裏充滿著譏笑:“你倒是獅子大開口。”
想要他們覃家的空白支票,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他配嗎?
被嘲笑獅子大開口的人麵不改色,強行鎮定地笑道:“覃太太放心,我不過是想給將來的生活一個保障,當然了,我不會提無理的要求,合作合作,當然是要雙方都公平,才算合作,隻要覃太太一個點頭,我立刻把蘇韻打進穀底,讓她再也不能回易城。”
時間滴答滴答地流逝,顧笙笙思考了許久,最後,優雅地頷首。
駱老心中鬆了口氣,與此同時唇邊浮現燦爛的笑花。
蘇韻和覃亦程沒有張羅敲鼓地替小豆豆擺滿月宴,小豆豆的身份特殊,大肆邀請賓客容易落人口舌。
再者他們也不願意請上流社會圈內的人,於是便在家裏親自下廚,宴請幾位比較好的朋友。
這親自下廚的人,自然是覃亦程係上圍裙,主動鑽進廚房動手,所以當客人進門,看見叱吒易城的覃少在廚房開著抽油煙機、蹙著眉、捏著鍋鏟炒菜的時候,均驚掉了下巴。
這反差萌是不是太大了些?
“小蘇子,你馴夫有方啊!堂堂覃少甘心為你洗手為羹,嘖嘖,你別說,這麼看他還真是挺帥的!”
梁曉靜第一個走進客廳,站在她身旁的還有有些瘸的莫曉,以及一進門就東張西望的孟箐兒。
最後慢悠悠地進門的,是陳兆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