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但凡是有關於周氏猜想的大論送來，徐恩來都會先過一遍。
他會剔除掉絕大部分糟粕，就下最精華，最有啟發性的答卷，但是這份答卷不一樣，他看不懂！
他敏銳的意識到這份答卷或許與眾不同。
盯著徐恩來的眼睛，周海中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接過了他手中的答卷。
身為一名學者，他還是抑製不住心中的好奇心。
“就讓我來看看，李學明給我帶來了什麼驚喜。”
“北山四中？秦洛？”看到這個地址，周海中難得的笑了笑。
那是他的母校，不過秦洛這個名字他卻沒有聽說過。
或許是新來的老師吧，周海中還是耐心性子仔細的往下看去。
滴答，滴答。
掛鍾繼續走動，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一分鍾，兩分鍾，十分鍾……
周海中眉頭緊鎖，就像是被施展了定身術似的一動不動的盯著答卷的第一頁，絲毫沒有翻頁的打算。
看到周海中這幅模樣，徐恩民放緩呼吸，壓低腳步，靜靜的站在一旁。
和他想的一樣，這張答卷不同尋常。
又過了半小時，周海中終於翻過了第一頁，接下來他的速度越來越快，幾分鍾的時間，已經審閱完整份答卷。
“彭！”周海中雙手往書桌上一拍，身體難以抑製的顫抖起來。
“老師？”徐恩民試探性的詢問道。
周海中沒有說話，他隻是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答卷，嘴裏呢喃著“完美，太完美了。”
這是迄今為止，他見到過的最完美的一份答卷，思路清晰，邏輯嚴謹，運用的方法也相當巧妙，就連他這個周氏猜想的提出者，都挑不出一絲毛病。
流暢！流暢到讓人難以置信。
這很可能就是證明猜想的鑰匙，把周氏猜想升格為定理的鑰匙！
如果說，最開始他還相當質疑這份論卷，那麼現在，他已經被它所折服。
如果要給它一個評價，隻有兩個字：“厲害。”
厲害！
聽到老師的話語，徐恩民愣在了原地。
別人不知道周海中的性格，但是作為助理的他來說確實一清二楚，強硬，絕不認輸，即使是王學才院士他也不放在眼裏。
可是現在，他稱讚了一句厲害。
“訂機票，我要去北山市，見秦洛。”周海中厲聲說道。
他很想看看能夠如此流暢的論證周氏猜想的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老師，後天研究院項目就要啟動了，您看去北山的時間是不是挪一挪。”徐恩民麵露難色。
“那明天去。”
“明天你要參加報告會。”
“……”周海中臉色鐵青，深深的歎了口氣。
雖然他已經貴為功成名就，但是有些事情他還是不能超然於物外。
“我很想知道秦洛是什麼人，還有把答卷影印一份，送給王學才，宋保國。”說罷周海中從書桌的抽屜裏拿出了紙筆，用答卷上的方法，詳細的計算起來。
“好。”徐恩民深吸了口氣，轉身離開了房間。
王學才，宋保國，華科院院士，享受國家特別津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