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管是這幅畫的作者是誰,不管畫這幅畫的人名氣有沒有唐寅大,隻要不是唐寅畫的,這幅畫就不值錢。
因為沒有誰會為了一副不確定作者的畫作買單,即便是他畫的的確很好。
“秦教授,看來你得失望了……”林天眯著眼睛,戲謔的目光看向秦洛:“這幅畫作恐怕超不過200萬。”
200萬?
對此,秦洛隻能淡淡的一笑。
“我說過,200萬隻是這幅畫的零頭。”留下這句話,秦洛扭頭看向李泰:“李老,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關於唐寅的典故。”
唐寅的典故?
李泰微微皺眉,唐寅分流倜儻,花邊新聞不少,他不知道秦洛說的是哪一個。
“秦教授說的是哪一個?”
“人人都知道唐寅才華橫溢,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晚年相當的淒慘。”秦洛說道:“唐伯虎晚年時期,生活艱辛,體弱多病,他唯一可以支配的就是書畫創作,而這幅捏花仕女圖,就是其晚年疾病纏身時期的作品。”
“甚至有可能是他的絕筆!”
絕……絕筆!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參加這次拍賣會的大都是對古董收藏有興趣的人,他們知道絕筆的含義。
這有可能是唐伯虎最後的一副畫作。
如果這是真的,其價值恐怕還得翻倍。
“空口無憑,秦教授可真會吹牛逼的。”林天譏笑道。
“你想要證據?”秦洛淡淡的掃了他一眼。
“當然。”林天戲謔的笑道。
“那我就給你證據!”
說話間,秦洛走到畫桌前,右手指向畫卷的右下角那一抹淡淡的紅色。
“李老剛才詢問這是什麼,現在我告訴大家答案。”秦洛鏗鏘有力的說道:“這裏的紅色不是顏料,而是鮮血!”
“如果不行的話,可以刮一點下來送去化驗!”
“嗬嗬,就算是血有能怎麼樣?這也不能代表這就是唐寅的絕筆。”林天嗤笑道:“秦教授,你鑽牛角尖了。”
牛角尖?
秦洛冷笑一聲,道:“我知道你不信,不過還有另一個證據。”
秦洛穿戴好手套,將畫卷猛地一番,使其背麵朝上。
在左下角,一首七言古詩出現在眾人眼前。
“身在陽間有散場,死歸地府也何妨。”
“陽間地府具相似,隻當漂流道異鄉。”
臨終詩——子畏。
字寫的並不好,甚至還有些難看,但是從字裏行間之中,依舊能感受到那奮力掙紮過的痕跡。
靜!
死一般的安靜。
此詩一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如果說之前那口鮮血還能夠解釋,可是現在這“臨終詩”呢?
所有人都知道,臨終詩,隻會在將死之前才會作下。
這幅畫十有八九就是唐寅絕筆!
“為什麼,唐寅要將詩寫在畫卷背麵,這根本不符合他的風格。”林天死死的捏緊拳頭,咬著牙說道。
“不,你錯了,這就是唐寅的風格。”不等秦洛說話,李泰已經搶先一步作出了回答。
“李老!”
李泰笑著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