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來,“你跟我說的我都知道了,之後該怎麼做還需從長計議,至於夏小荷那邊,你還是要多費心照顧,像是今晚這樣的行動,就不用她跟著了。”
劉善了然,“是,方才屬下已經跟夏姑娘說過,今晚的人手已經夠了,不需要她幫忙,夏姑娘本來也想跟著,但她也怕為殿下添麻煩,就沒有要求一定要去。”
南宮建宇這便放心了,他知道夏小荷想幫她,但他還是比較擔心她的安全,“以後若是她又說起要跟著咱們,你就想辦法別讓她跟著就是了,她一個女兒家,跟著咱們實在太受罪了。”
“是,殿下。”
這晚,南宮建宇帶著手下的人去了南山,為了掩人耳目,他們沒有騎馬,而是步行去的,好在他們都有輕功,那些路對於他們來說也算不了什麼。
到了南山時,就看見冷懷宣在那裏等著他們,一見到南宮建宇一行人,冷懷宣便迎上前來,“殿下,怎麼這麼晚了過南山來,城裏出了什麼事嗎?”
南宮建宇搖搖頭,“沒有急事,隻是有些事需要過來商量,若是白天我來這邊,總會給人留下耳目,看到我時常來這邊走動也不好,所以趁著夜色過來。”
沒事冷懷宣就放心了,他迎著人們往裏邊走,南宮建宇問他,“怎麼沒見舒文念,他人去哪了?”
冷懷宣告訴他,“聽舒大人說他弟弟有事找他,便出去了,您說晚上要來南山之前他已經走了,屬下已經派人給他送信了,還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
南宮建宇點點頭,“無妨,既然他出去了,你在這兒也是一樣的,最近應該把南山的事都搞清楚了吧,想必我問你什麼你應該也是能對答如流的。”
冷懷宣稱是,邊說邊走,幾個人不一會兒便到了南山的議事廳,南宮建宇讓親衛都在外等候,隻留了劉善和冷懷宣兩個人在屋子裏,三個人對坐議事。
“最近南山這邊練兵練的怎麼樣了,交給你的府兵可還好管教?”南宮建宇先問了問冷懷宣南山的事。
冷懷宣如實告訴他,“府兵都還算聽話,都是一些新兵,相比老兵肯定要好管一些,但還是不免有些年輕氣盛的,也許是見到屬下的樣子不像個將領,所以開始有些不服管教,後來在屬下的努力之下,便好多了。”
南宮建宇了然,雖然冷懷宣看起來柔弱,但手段還是不簡單的,他信得過他的手段可以讓那些人信服,所以才放心把他送到這個地方的,當然,也包括他跟夏小荷的距離有些太近了,讓他有些不放心。
“那些人交給你,我自然是放心的,別管用什麼樣的手段,隻要讓他們聽話就好,不過我的兵可不能畏畏縮縮的,要能上陣殺敵才行。”
冷懷宣了然,“這是自然,殿下放心。”
敲打過冷懷宣後,南宮建宇開始說他來這兒的目的,“這幾日外麵的事,也不知你們有沒有聽說,宮裏都鬧的人心惶惶的,說是帝星作亂,若是再不立太子,江山可能打亂,連皇位都保不住了。”
冷懷宣他們每天在南山,離京城的也不算近,所以京城的傳言傳到這裏來也得幾天後了,對於南宮建宇說的這事他並不知情。
“星象這種事,若是不信,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一些空話,但總會有人相信,比如說皇上,和民間的老百姓,所以說出這種話的人,早就考慮好了要利用這些人的信,去做一些方便自己的事。”
南宮建宇同意冷懷宣的話,“你說的沒錯,千百年來,多少人聽信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而遭了劫難,卻依然有人願意相信,如今那人既然有能力把事情傳的沸沸揚揚,我們也隻能順水推舟,看看後麵的發展了。”
冷懷宣靠近了南宮建宇一些,“殿下,屬下想問您,您對太子之位有什麼想法嗎?”
南宮建宇笑笑說,“若是平常,我當然想做太子,因為那樣離皇位就更近了一步,但現在有了謠言,這個太子就不是什麼好頭銜了,說不定還會引火上身,所以現在我對這樣的太子之位還持觀望態度,不能衝動行事。”
冷懷宣鬆了口氣,南宮建宇不解,“怎麼看你聽我不想當太子,還有些放心的感覺。”
冷懷宣解釋,“是因為屬下也覺得這事很蹊蹺,明顯有人想借著這個機會把人推到風口浪尖上,到時候那人想做什麼,太子在明麵上,想要做的事不就更簡單了麼,而能當上太子的一定是有能力的皇子,此人不簡單,一上來就想先把最有實力的皇子幹掉。”
南宮建宇覺得冷懷宣也不簡單,“你能想到這些,就說明你的計謀和那人差不到哪去,所以之後,你低調練兵即可,我們按兵不動,看看那人到底想耍什麼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