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來了,而且他來了刑部這麼多次,也著實該再見見刑部尚書,他點點頭,跟著獄卒去了刑部的後院。
到了後院裏,隻見李偉年正在燒茶,滿園的茶香擋都擋不住,李偉年見南宮建宇來了,連忙過來行禮,“王爺,下官鬥膽邀王爺過來一敘,還請王爺別見怪。”
南宮建宇也不客氣,拱了拱手便坐下了,“倒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來刑部大牢,應該是我給大人添了不少麻煩,早該過來見麵賠禮才是。”
李偉年忙說,“豈敢豈敢,王爺來是為了正事,下官自然沒有阻攔的道理。”
二人坐下之後,李偉年給南宮建宇倒上一杯燒好的茶,“這是下官家鄉的普洱茶,不是太名貴,喝的就是一個新鮮,殿下嚐嚐看。”
南宮建宇喝了一口,點點頭,“這茶不錯,也是大人燒的好,大人真是好雅興,這個時節,別的大臣還不知忙著做什麼營生,燒茶喝的,我看也就是大人您了。”
李偉年笑笑,“下官燒茶,也得有喝茶的人才行,殿下給下官麵子,不然這茶燒了,又有什麼用處。”
寒暄了一番,李偉年也開始說正事了,“殿下這幾次來找那個楚未,是為了問什麼?若是方便的話,下官也許還能幫上忙。”
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而且李偉年這人還算靠的住,南宮建宇便告訴了他,“這楚未偷盜,都是因為娘子的教唆,而她娘子又不知是誰派到他身邊,來打探我府中消息的,楚未一被抓起來,他娘子便跑了,今日才被抓回來,我審問了一番,覺得她還有話瞞著沒說,便又過來問楚未是怎麼回事。”
李偉年點點頭,“原來如此,那殿下今日可有什麼收獲?”
“沒有,楚未什麼都沒說,他確實不知道他娘子翠兒的真正企圖是什麼,我也不能把人逼的太緊,隻是不問出翠兒的真正目的,我便不能心安。”
李偉年建議道,“既然殿下確定她是有企圖的,如今人就在殿下手裏,您還有什麼好擔心的?難道她能在您眼皮子底下作亂不成?依下官拙見,不如就先把人關著,如今的有利麵都在殿下這邊,您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李偉年說的也對,南宮建宇仔細想想,也確實如此,沒什麼可擔心的,人就關著地牢裏,每天有人看守著,難道還能掀起什麼風浪不成?
不過今日夏小荷又去單獨審問她了,不知道有沒有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想到這裏,南宮建宇也沒思想多待,他跟李偉年告辭道,“大人說的有道理,不過我得回去了,改日再跟大人小酌幾杯。”
李偉年也沒有留人,起身恭敬的將人送走,南宮建宇走了之後,他吩咐人把楚未看好,若是真的有人在幕後指使,那楚未的安危也不好說,若是被人給劫走了,他可不好跟南宮建宇交代。
南宮建宇回府以後,見夏小荷在書房待著,便問她,“你問過翠兒了麼?她怎麼說,有沒有問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夏小荷無精打采的點了點頭,“雖然沒問到,不過也快了,她那個態度,也不像是會保守秘密的了。”
那應該是好事才對,可是南宮建宇看夏小荷悶悶不樂的,也不像是有收獲的樣子,有些奇怪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翠兒說什麼了?”
夏小荷搖搖頭,“沒說什麼。”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南宮建宇,“我為了讓她開口,威脅了她,讓她想想夫君和孩子,可是後來我又覺得自己這樣做不對,這太卑鄙了,我不該用一個孩子威脅他的母親。”
南宮建宇這才明白,她這是自責了,他歎了口氣,坐到了她身邊去,“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不這樣說,她又怎麼能開口呢?若是她的目的是整個王府,你也不願看王府的人都毀在她手裏吧。”
看到夏小荷的表情有些回暖,南宮建宇便接著說,“而且你隻是威脅了她,用的是一種手段而已,並不是你真的要對他們做什麼,難道你這麼跟她說了,明天就會把她的夫君和孩子怎麼樣嗎?”
夏小荷搖了搖頭,“自然不會。”
“那便是了,你又不會真的把人怎麼樣,又有什麼好愧疚的,反正等咱們知道了她要做什麼,就把她放了,讓她跟她的孩子團聚,你這樣做,其實是在幫她。”
夏小荷被他這種詭辯論給逗笑了,“你這說的是什麼話,等她有機會出來,不找我算賬就不錯了,你都不知道,她看我的那個眼神有多恨我,簡直是要把我吃了一樣。”
南宮建宇若有所思,“若是這樣的話,看來她也撐不了多長時間了,今日再晾她一夜,等明日再去問她,對於一個心係孩子的母親來說,應該也是極限了,到時候給她的機會,看看她能說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