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建宇答應了她,二人又說了一陣無關的話,夏小荷方才想起早上的事,她問南宮建宇,“你今早那麼晚才到,皇上的臉色都不好看了,這會不會對你不利?”
南宮建宇聽她是問早上的事,便不在意道,“沒什麼,就算他心裏再生氣,總不能因為這麼點小事而遷怒於我,何況本來就是他的不對,當初給了我這麼一個封號,就應該想到我不會滿意,怎麼可能連這點小事都接受不了。”
夏小荷聽到他說這麼大不敬的話,一時有些無法接受,被嚇了一跳,連忙看看外麵有沒有人,看到窗外的四周都是寂靜無人的,她方才回來問道,“你怎麼什麼都敢說,萬一被人聽到了怎麼辦?”
南宮建宇看她這麼緊張的樣子,有些好笑,但為了不讓她擔心,還是不再逗她,告訴她,“方才不是告訴你,我有內力,知道這外麵沒人,才會這麼說的,你擔心什麼。”
夏小荷心想,多小心一些總沒錯,而且他的內力再高,平時澤雅在她附近的時候,怎麼沒被他感覺到,若是這裏真的有能隱藏氣息的高手,他們兩個說什麼都會別人聽到,那樣可就糟了。
“小心為上,就算沒人聽到,以後若是說的多了,便成了習慣,下次脫口而出了怎麼辦?”夏小荷勸道,“雖然你對皇上不滿,但也不要表現的這麼明顯吧,若是把皇上惹急了,他對你做不利的事怎麼辦?”
既然南宮建宇敢那麼做,就不怕他會把自己怎麼樣,漸漸的,他手裏也有了不少的實力,上次被刺,大難不死之後,他依然按照擴充自己的手下,如今就算是皇上,也不能輕易把他怎麼樣。
但這些都不能告訴夏小荷,一來是機密的事,事關自己的一眾手下,他不能不多心,二來也不比告訴夏小荷這些,免得讓她多擔心,他為了讓夏小荷安心,便說,“我不會做沒把握的事,你放心,就算是我跟皇上對著幹,他也不會把我怎麼樣,他現在還忌憚著我,而且這樣我也能讓他知道,我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朝堂之爭,夏小荷不是很懂,但也知道他能這麼做,便有把握不會被怎麼樣,便也不再擔心了,但還是勸道,“以後還是小心為上,你要登上大統,要慢慢積蓄實力,總不能現在就被皇上看在眼裏,視作眼中釘,想要時時把你拔除了吧,不過你說的也對,適當的讓人知道你的存在,也不是一件壞事。”
南宮建宇看她了解,便也放心了,“你知道就好,就算是皇上,也不可能實時都被人順著,總會有人要讓他知道,皇位不是那麼好做的,他才能更明白,該怎麼做一個更好的皇帝。”
夏小荷聽他這麼說,好像對為君之道很了解的樣子,實在想象不出,有一天他當上了皇上會是什麼樣的,是不是也會向他父皇這樣,被人在背後算計?
一想到這裏,夏小荷便有些擔心他未來的處境,雖然現在想這些為時過早,但她還是忍不住去想,南宮建宇當了皇帝會是什麼樣的,會比現在的皇帝做的好,還是會不如現在的皇帝呢?還有,她也在想,到那個時候,她會在什麼地方,和南宮建宇又該是什麼樣的關係。
南宮建宇見夏小荷半天不說話,轉過頭去,隻見她皺著眉在想什麼,他以為她還是在擔心自己的事,便笑了笑道,“我都說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你怎麼還不信,你看今日皇上雖然不滿,但他有為難我嗎?”
聽他這麼一說,夏小荷是覺得,若是他讓皇上不高興了,那皇上是誰,大可不必顧忌著誰的臉麵,先指責一番,而且平日裏皇上對其他幾個皇子,都要嚴厲一些,相比南宮建宇而言,與他們也更親近一些。
原來一直以為,不隻是南宮建宇對皇上設有心防,皇上對他這個兒子,何嚐是沒有防備,不但防備,要說忌憚還更貼切一些,但若是這樣,為何皇上要給南宮建宇一個王位呢,這樣不是更加大了他的氣焰嗎?
夏小荷這麼想著,便問了南宮建宇這個問題,南宮建宇聽了笑笑,“他給了我一個賢王的稱號,不過是一個虛名而已,又何嚐不是因為忌憚才這麼做的,看他給我分的府兵,也都是沒有經驗的愣頭青,若不是年輕力壯,當真沒有什麼用處,這還不是忌憚嗎?”
夏小荷又問他,“那皇上為何要忌憚你,一個皇上,忌憚自己的兒子,不是很可笑嗎?”
南宮建宇聽她這麼問,嘴角浮上了一絲冷笑,“是很可笑,不過其實他忌憚的並不是我,而是我身後的力量,我外祖家雖然遠離京城,但皇上不得不把他看做自己的一塊心病,當年害死母妃的事已經讓外祖憤恨,若是有再有什麼意外,西南的實力不可小覷,萬一惹得我外祖打到京城來,他又有什麼能力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