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建宇和夏小荷聽了都笑起來,夏小荷看見燕兒便想到了之前那幾個丫鬟的事,一直都沒來得及問她,“對了,姐姐,那幾個丫鬟你是怎麼處置的,尤其是那個桂雙,這幾日沒有再找你的麻煩吧。”
燕兒搖搖頭,“自然沒有,因為那個桂雙已經被我送到浣衣坊去了,這幾日李婆婆正教她規矩呢,想必也沒什麼功夫再想找找我的麻煩,至於那幾個小丫鬟,沒人給她們做主了,這幾日也聽話的很,被罰了月錢去院子裏做雜活,也沒什麼怨言。”
這樣夏小荷便放心了,“本來就應該如此,若是你越不管她們,一昧的對她們好,她們就越不知天高地厚,非要爬到你頭上不可,當年,當年我們戲院裏就是這樣,總有人結成一派欺負別人,這個時候,被欺負的人更不能心慈手軟,任人欺負,不然就一直都沒法翻身了。”
不過燕兒能把人送到浣衣坊去,這種魄力她倒是沒有想到,“早知道你有這麼大的權力,她們哪還敢惹你。”
燕兒不在意道,“本來我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平時她們若是故意刁難我,忍一忍也就算了,但我那日一瞧,那個桂雙的心思實在是太多了,她不該把心思用到殿下身上,否則我也不會把人趕出去了。”
南宮建宇自然也感覺到了,“當初是宮裏派來的人,我也沒多大注意,後來也感覺有些不對勁,這個宮女長得未免太出挑,那個送人的人也許沒安什麼好心,現在打發走了也好,再跟你們混在一處,難免會出什麼亂子。”
燕兒看了看夏小荷,見她沒有多心,便也放心了,“這事已經過去了,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你們還接著下棋吧,我去給你們添壺茶來。”
夏小荷笑著說,“有勞姐姐了。”
等燕兒離開之後,南宮建宇問她,“這下你知道了燕兒的手段,便沒什麼不放心的了吧,我早就跟你說過,該怎麼做事,她自然有分寸,不用你擔心,若是連這點事都做不好,她也不用在這裏混這麼多年了,之前沒有作為,是覺得沒有必要而已。”
夏小荷了然,“是我太衝動了,那日我去了就是發一通脾氣,其實也震懾不住人,一點用都沒有,還不如她的手段高明,現在我也學到了,隻能說自愧不如。”
南宮建宇輕笑,“你知道了就好,以後可以多跟燕兒學著點,吃虧不一定是壞處,重要的是要知道身邊的人,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要是做了不該做的事,越了界,該用手段的時候便可以用上了。”
夏小荷點點頭,她還記著剛才南宮建宇說桂雙長的出挑,忍不住問道,“你說那個桂雙,長得那麼美,又整天刻意的在你身邊打轉,你有沒有動心的時候?”
南宮建宇無奈道,“我早就說過,房裏的人我一向不放在心上,至於她長相出挑,也隻是一個事實,而不是說我看上了她,這世上出挑的人多了,難道我挨個都要去動心嗎?”
夏小荷對他這個答案還算滿意,證明南宮建宇不是一個膚淺的人,但那個把人送到這裏來的人不是這麼想的,他也許自己就是個膚淺的人,然後把南宮建宇也想成了同樣的人,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南宮符印。
夏小荷準備回去之後給南宮符印寫封信,問問他這府裏除了她自己,是不是還有別的南宮符印手下的人,這樣想著的她並沒有發現,南宮建宇停留在她臉上的目光,南宮建宇這時想著,夏小荷也是一個長相出挑的人,也是唯一一個讓他動心的,也許除了她之外,他並不會對這世上的其他女子動心了。
隻是這樣的想法隻存在了一瞬,便被他抹殺在了腦海裏,他知道,這個想法不能讓夏小荷知道,夏小荷那麼用心的幫他,為他事事擔心,幫他分憂,若是讓她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以後便再難以割舍了。
他不是一個能給夏小荷承諾的人,也許未來,他會過著刀尖舔血,危機四伏的生活,他不能讓身邊的人跟著他一起冒險,若是未來他真的得償所願,生活也如平靜安穩下來,也不知夏小荷那時還在不在他身邊,願不願意和他相守後半生。
此時夏小荷並不知道南宮建宇的所思所想,二人下過棋之後,她便回房給南宮符印寫信去了,把信遞出去之後,她又想,若是桂雙真的是南宮符印的人,如今她的那個處境,南宮符印會不會讓自己救她。
那她真的要如南宮符印所願,把人救出來麼,還是當做不知道,讓她繼續在浣衣坊裏待著,不要出來危害到南宮建宇,但那樣也許會讓南宮符印疑惑,一時她也不知該怎麼抉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