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勳雖不甘願,但也隻能稱是,隨後便退下了。
南宮符印這次也覺得自己是太衝動了,沒有考慮好前因後果,也沒有深究夏小荷為什麼要護著桂雙,便聽信了無雙的話,派人去殺桂雙,但這也怨不得無雙,畢竟是他自己下的命令,而且他也是這麼想的,但現在仔細想來,他做事好像還從未如此欠考慮過。
不管如何,現在應該把桂雙的事放一邊,然後好好跟夏小荷解釋一番,他回書房後,便寫了一封言辭懇切的信,解釋自己的行為,還有對魏勳的不滿,然後又安慰了夏小荷,告訴她自己不會再如此衝動,不會再想著謀害桂雙的性命,如此一來,興許夏小荷還能諒解他。
南宮符印把府上的另一個常用的探子叫了過來,把信遞給他,“你去把信送到賢王府,一定要秘密的潛入西苑,隻要你一到了賢王府的西苑,就會有人出來接應你,那人是祥平公主的手下,你說明來意,她自然會帶你去見人,記得言辭要柔和些,你平日對我是如何恭敬的,就如何對祥平公主,知道了嗎?”
那探子名為如玉,連忙答應道,“屬下知道了。”如玉雖然也是南宮符印身邊的高手,但魏勳在他身邊侍奉多年,南宮符印也早已習慣了事事安排他去做,如今也算是如玉的一個機會,他自然會答應南宮符印的話把事做好。
如玉照南宮符印所說的,去了賢王府的西苑,那是賢王府最靠西的地方,找的也不算費事,他剛踏入西苑,隱藏在了一處角落裏,便有人落到了自己麵前,戒備的問道,“你是誰,鬼鬼祟祟的來做什麼?”
如玉也不知這人是不是殿下說的人,隻能試探的問道,“我找公主有事,勞煩姑娘帶路。”
澤雅看他知道夏小荷,想必不是刺客,就算是刺客,把人引過去,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她衝他點了點頭,說道,“你跟我來吧。”
如玉跟在她的身後,又怕她不信任自己,便說,“我是太子殿下派來的,給公主送信的,之前那個人被殿下責罰了,以後與這邊的聯絡可能都要我負責了,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澤雅。”隻說了這兩個字後,澤雅便不言語了,心下了然,這人也是南宮符印的人。
如玉看這人冷言冷語,也沒個好臉色,不禁為自己捏了把汗,看這人的腳步就知道,輕功遠遠在他之上,能在賢王府裏隱藏,並且保護一個人,想必功夫也比他高的多了,不然也不會把魏勳打敗,他隻能暗暗告訴自己,要小心行事,以免被這個人傷到。
到了夏小荷住的院落之後,澤雅讓他在外等候,自己進屋找夏小荷,夏小荷還在屋子裏看書,本來是要好好想想桂雙的事,但想了半天也沒什麼用,幹脆把書拿出來看一看,她對於這裏的字還不是很熟悉,還沒翻上幾頁,澤雅便進屋來了。
“公主,有人自稱是太子手下的人,要來給公主送信,現在就在院子裏,您見是不見?”
夏小荷抬起頭來,“怎麼又有人來了,這次不是那個魏勳了嗎?”
澤雅搖搖頭,“不是,是另一個從未見過的人。”
不知這次南宮符印又要說什麼,她把手裏的書放下,“走吧,去會會那個人。”
到了院子裏,如玉正站立在院中,很有規矩的沒有四處亂看,見到夏小荷出來了忙向她行禮,“見過公主。”
夏小荷見確實是個從未見過的人,也不知南宮符印打的什麼算盤,“起來吧。”說完之後,她又跟澤雅說,“你去外麵守著,防止有人突然過來,我跟他在這裏說。”
澤雅點點頭,也不擔心如玉會做什麼,便向外麵走去了,夏小荷問他,“你說你是太子的人,怎麼之前從未見過你?”
如玉答道,“之前一直都是魏勳來給您送信,但是這次他做的事惹怒了太子殿下,殿下讓他閉門思過,不再接手這邊的事了,以後公主若是有什麼吩咐,可以跟屬下說,屬下都會幫公主回去傳達給殿下。”
夏小荷點點頭,“聽說你今日是來送信吧,把信給我吧。”
如玉把信遞給夏小荷,夏小荷拆開匆匆看完,心裏不由冷笑,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現在才知道後悔了,可現在看南宮符印信裏所說的,和他這個手下的態度,像是在跟她賠不是,態度轉變的如此之快,幾乎讓夏小荷都跟不上了。
她把信收了起來,跟如玉說,“我已經看過信了,殿下說的我也明白,你回去告訴殿下,我這麼做也是有自己的考慮的,讓殿下別多心,這個人,以後還是交由我處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