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後來他也接受了舒文懷的投靠,準備跟他商量一番,做出一些大事來,隻是這個想法才開了個頭,如今舒文懷便下落不明了,這讓他的一腔熱血仿佛一下子墜入了冰窟,所有的計劃都被打亂了,他又一次落了下風。
他對南宮建宇一直都是什麼嫉妒的,從小到大,南宮建宇事事做的都比他強,雖然沒有母妃的庇佑,但也靠著自己一路走到了今天的位置,但南宮若水就不同了,雖然他是年齡最大的皇子,但這對他而言一點優勢都沒有,相反變成了一個壞處,皇上明顯更青睞年紀更小的皇子,而且他的母妃是個下等的妃嬪,就算得了他這個皇子,地位也沒有攀升很多,所以為了保護自己,他隻能讓自己在外人麵前變成一個廢物,才不會變成這條路上的一個陪葬品。
但是這麼多年以來,他是心有不甘的,為什麼別的皇子可以靠著別人上位,隻有在他暗地裏做著比常人都辛苦的事,還要裝作一無是處的樣子,被人笑話成一個廢物,他也不想這樣,但是隻有這樣,才能保證他的安全,除此之法,他也實在無計可施了。
好不容易有個人看到了他的努力,願意來幫他,結果這個人還出現了意外,這一刻,他對南宮建宇的憤恨更增加了許多,這個人搶走的他的太多東西,而他對於南宮建宇的暗殺,偷襲,通通都沒有得逞過,不禁覺得,這個人簡直就是他的克星。
南宮若水歎了口氣,就算如此,他也不能把人怎麼樣,他的人根本進不去賢王府,想要再對南宮建宇使出什麼手段,也是無濟於事了,事到如今,他也隻能聽天由命,看看舒文懷還能不能回來,若是能回來,那他就還有扳回一局的可能,若是不能,也隻能算他倒黴,白白失去了一個這麼好的幫手。
這邊南宮若水盼著舒文懷能趕快回去,舒文懷也同樣在想著脫身的辦法,隻是他被關在這嚴密的地牢裏,實在不知有什麼法子能出去,以前都是他來這裏審問犯人,不想如今他也變成了這裏的階下囚,實在是世事難料。
當年他還以此威脅過被關押在這裏的人,這個地牢堅固無比,根本沒有出去的可能,這句話如今卻驗證在了他自己的身上,想來十分諷刺,舒文懷歎了一口氣,也不知他還能不能有機會出去了,南宮建宇又會怎麼處置他,這些天都一點頭緒都沒有。
看著這裏連個看守的人都沒有,想必都已經被南宮建宇囑咐過了,不能跟他說話,不然就會被他騙進去,所以現在所有侍衛都在地牢外麵看守了,若是這裏有人,興許舒文懷還有些辦法,擔心現在隻有他一個人在這裏,又不能把這裏挖個洞鑽出去,隻能在這裏等著南宮建宇的決定了。
從他到這地牢之後,見過南宮建宇一麵,就沒見過其他的人,當時是舒文念把他抓住的,但是舒文念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他一時還沒想清楚,這人到現在都沒來看過他,想來是已經把人當做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了。
舒文懷自嘲的笑笑,按著那個人的性子,若是讓他來看自己,那是決計不可能的,而且他還巴不得要大義滅親,把自己解決了最好,隻是若是以後他在心裏想起來會痛苦,那就隻是他憋在心裏,不讓他人知道的事了。
舒文懷也管不了那麼許多,現在該如何脫身才是正經,而且出去以後,他一定得裏舒文念遠一些,不能再讓他碰到自己,不然他的命還真的不一定能保住,之前的反叛,現在又逃脫,舒文念心中還不知會有多惱火,他可不能再自己撞上去了。
舒文懷正想著,這裏會不會有什麼輕薄些的地方,是可以挖出去的,正敲了敲雜草下麵的地板,卻聽見下麵也傳來了敲擊的聲音,像是在跟他應和著,舒文懷愣了愣,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連忙又敲了兩下,隨即又聽到了那邊有回擊的聲音,聽著那聲響,還十分有規律的樣子。
聽著聽著,舒文懷忍不住笑了,真是天不絕人之路,這下他可有辦法出去了。
他忍著胸前的傷痛,凝聚起內力,在那塊地板上使出了十成的力拍了下去,隻有那一塊地板碎裂了開來,舒文懷欣喜的把碎片拾開,露出了裏麵空洞洞的地道,他把鎖鏈用力掙脫開來,縮著身子鑽進了那個地道之中,轉眼間,地牢裏便空無一人了。
等舒文懷爬到了地道的那一頭,看見了在那邊等候的人之時,連忙跪了下來,“屬下參見主人。”
隻見舒文懷爬到的地方是一個小小的園子,園中坐著一個青年人,隻是那青年人還帶著一個麵具,但舒文懷顯然也習慣了他的這個樣子,一眼就把人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