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文懷看了南宮若水一眼,又低下頭去,歎了口氣之後搖了搖頭,意思不言而喻,南宮若水本來對他能成功也不抱什麼希望了,隻要人能回來,就算了卻了他的一樁心事,南宮若水讓舒文懷先坐下,“罷了,沒成就算了,這兩天你不知去了哪兒,我都做了最壞的打算,如今人回來了就好,至少事情都還有希望,你倒是說說,這兩天都發生什麼事了。”
舒文懷先咳嗽了兩聲,才說,“確實如殿下所說,我差點就回不來了,那會兒本來已經抓到了那個親衛,但是卻不料,我哥哥舒文念將我打傷了,還把我關在了地牢裏,等我醒來之後便在那裏了,後來我使了個計,騙了那裏看守的侍衛,才僥幸逃了出來,不然的話,現在南宮建宇還不知要怎麼處置我。”
南宮若水讓人給他倒了杯茶,見他仿佛傷勢不輕的樣子,他也不能怎麼苛責他,而且這也不是他的錯,誰成想就這麼巧,正好碰上了他的哥哥,南宮若水可聽說過這個人,他可是南宮建宇手下的第一幹將,實力不弱,南宮建宇能得這一員猛將,也是他的幸事,但舒文懷畢竟是他的親弟弟,怎麼會對他下這麼重的手。
南宮若水心有疑問,便問了出來,“他不是你的親哥哥麼,怎麼會對你下這麼重的手,難道他一點兄弟的情誼都不顧了嗎?”
舒文懷聽了這話覺得好笑,反問他道,“說句不敬的話,殿下跟南宮建宇也是兄弟,若是您有這個機會跟南宮建宇一絕高下,難道您會放棄這個機會嗎?自從我要跟從殿下之後,我哥哥便把我視作了仇人,就算我這個做法讓他不悅,但人各有誌,他也不能強迫我跟隨不願跟隨的人,但是如今他卻對我下了如此的狠手,這也讓我的心涼了許多,從此以後,我們兄弟二人真的就是形同陌路了。”
南宮若水從小也沒有體會過什麼兄弟情,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隻能拍了拍他的肩,輕歎道,“那也沒有辦法,誰叫你們不是一路人,他有他要輔佐的人,你也有你自己的想法,既然這樣,那就各自為營,男子漢大丈夫,總不能在這種小事上出不來,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要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了。”
舒文懷點了點頭,“殿下說的對,確實不該為這種小事憂心,隻不過舒文念那日去了賢王府,也太湊巧,我一時也沒有防備,所以才被他給拿了個正著,而且那日除了舒文念之外,還有一個高手擋住了我的去路,而且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跟他交手了,這人武功極高,已經在我之上,上一次我遇到那親衛,要對她出手的時候,也是這個人把我攔了下來。”
這人已經不是一次跟他交手,所以他對她的印象很深刻,舒文懷還告訴南宮若水,“還有,這個人是個女子,每次遇到那個親衛的時候,她都在暗處,一到我出手的時候,這人便會出現,詭異的很,也不知她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南宮若水一想,這南宮建宇手下居然還有這樣的人,他可從來沒聽說過,一個女人,又有這樣的身手,難道是南宮建宇為了這個女人特意找來保護她嗎?若是這樣的話,南宮建宇對這個女人可太上心了,這可不像南宮建宇的作風,他什麼時候能做出這樣的事來,為了一個女人的安危,還特意去尋了個武功高強的女暗衛,若不是這個人對他十分重要,他又怎麼會這麼做呢?
南宮若水不甘心舒文懷就這麼白跑一趟,又問他,“你不是見到那個親衛了麼,有沒有從她那裏探聽到什麼,她知道什麼關於南宮建宇的事嗎?”
舒文懷看見夏小荷,跟他對峙也不過是片晌的事,哪裏能問的出那麼多話來,夏小荷一直在找機會逃跑,他也大意了,竟然讓人真的逃脫了,而且夏小荷還跟他說了一些頗有深意的話,現在想來,那些話好像都是南宮建宇曾經說過的,若不是整天跟他在一起,哪裏會知道那麼多事。
舒文懷覺得這個也有些用處,便告訴了南宮若水,“那人在與我對峙的時候曾說了一些話,關於我的事,還有我與南宮建宇,舒文念的關係,這些話本身倒是沒什麼,但是也不難看出,她知道的東西真的不少,若不是每日待著南宮建宇,聽他一日日的講那些話,她見到我的時候也是說不出來的,這個女人確實與我打聽出來的一樣,跟南宮建宇走的很近,而且南宮建宇有什麼話都習慣於告訴她,所以她對於我的事才知道的那麼清楚。”
南宮若水眯著眼睛沉思了一會兒,隨即便笑了,他對這個人是越來越感興趣了,直覺告訴他,這種興趣是很危險的,因為他現在沒辦法跟南宮建宇抗衡,但是白白看著一個能跟南宮建宇作對,興許還能讓他大傷元氣的事,他又怎麼能甘心呢,隻是現在也不能再故技重施,讓舒文懷再走一遭了。